是壁上兩三幾燭光的小燈泡,及盡頭的一束白光。
“有必要這麼勞師動眾嗎?”她不好意思地看徐昶揚。
“就當他是個愛妻心切的二百五吧!”
一陣腳步聲由密道門傳出。
“有人等不及了。”他嘲弄著。
一個身影擋住出口,遊霽月執起她的手,含情脈脈地帶她走向另一方光明。
就這樣,徐昶揚擔負起把關重任。
雖與暖約好下午茶時間“幽會”——虧她想得出這個名詞,一點也不反省造成這等局面的人是誰?但為防止意外,他總是會先確定昶揚在不在辦公室裡,徐昶揚在接到“線報”後,會聯絡溫暖,待溫暖上來後,他才會離座辦自個兒的事。即便手續要這麼繁瑣,即便暖暖來匆匆去匆匆,遊霽月還是不改其行地甘之如飴。
不過這畢竟不是長遠之計,就這兩、三個禮拜內,把該做的事整理整理,他得帶溫暖去新加坡一趟。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再說這媳婦壓根兒就不醜,他是沒理由繼續藏下去,早些說,早些脫離這苦海。
正所謂母子連心,在遊霽有這個想法時,遊母像是有心電感應似的早他一步,從新加坡來臺探望兒子及末來的準媳婦——唐吟吟。
為了想給他一個驚喜,遊母拔了唐吟吟的電話,要她來接機,然後再載她一道前往公司,還不忘叮嚀唐吟吟別報信,準備給遊霽月大吃一驚。
她的計劃果然奏效,兒子在看到她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媽,要回來怎麼也不通知我,還麻煩吟吟。”
“不麻煩的,霽月,伯母是何體恤你工作忙,而且我也很高興去接她。”說著,討好地扶著遊母的肩。
“是啊,還是吟吟懂事,就像一家人嘛,誰去接我不都一樣。”遊母愈看唐吟吟愈滿意。拍拍肩上的手。
“媽,爸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你爸他呀,跟幾個朋友到加拿大避暑去了,我本來也要去的,結果腰痛的毛病發作,長途跋涉得活受罪,那要我一個人待在新加坡閒得也慌,乾脆來臺灣看看你。”
“伯母,您犯腰痛啊,現在呢,有沒有好些?”
這唐吟吟比他這個兒子還像兒子,看來,她的確在母親身上下了不少工夫,“溫暖現形記”可能要費上一點時間。他看到擱在門口的行李,猛地想起一重要的問題——
“媽,你這次來要回老家住嗎?”
“哦,不了,你爸又沒回來,就不知道兒子能不能收留在我這個老媽了。”
“了!”他心底響起警鐘。
“當……”隱約傳來的鐘聲,是“下午茶”的時間,他今天是不能去見溫暖了,可晚上呢?明天呢?這個跟頭栽定了。
這頭的溫暖全然不知地忙著做手邊的工作。
經過那次被老總的“關愛”,和魏處長的那些話,使她的工作量陡地增加不少。在“隧道”未通之前,她還能下午茶時間趕做一些事,而通行之後遊霽月幾乎沒有一天放假地召見她,主公召見,不進宮行禮,他還會老大不高興地興師問罪,公事比較大還是他比較重要?這人鬧起來跟三歲娃兒差不多,這是他的公司哪,從沒看過有老闆鼓動員式怠翫忽職守,不過就算他要全公司的人都懈怠,有個人卻身不由已,更誇張的是這個人還是“救火隊”的,唉!徐大哥,真難為他了。
她抬腕看看時間,差五分鐘就是下午茶時間。桌子的電話照理會在這個時候響的,一分一分地過去,鐘聲都響了,電話仍靜悄悄的,嘿!難得又碰到大赦,既然如此,她也沒有等待的義務,伸伸腰,去倒杯茶喝吧。
一踏出辦公室門,在還沒轉進茶水間,她就發現那輛載花的手推車。
“吳姐!”她欣喜若狂地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