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是父母很開明,別擔心,他已經用電話知會過,也會寄些照片去,等忙完這陣子,便會帶她去新加坡。她偶爾也很納悶,這遠在新加坡的公婆難道對她這個媳婦沒有一點好奇嗎?還是遊霽月一向獨立自主慣了,所有的事都只要書面報告,就連終身大事也一樣?所有的謎底在這一刻揭曉,遊霽月誆了她!且不管他有多大的苦衷,只要她還當他妻子的一天,就沒道理扯他的後腿,演完這最後一幕戲,她就下臺一鞠躬。
“哎呀!你瞧瞧,我這什麼記性,居然一直忘了請教老闆娘貴姓,真是對不住!我這是遊伯母,遊先生的媽媽,剛從新加坡來。”唐吟吟熱心地介紹。
“遊夫人,您好。”她客氣地回禮。
“哎!溫小姐,真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就當了老闆娘,想必老闆也是個青年才俊,才這麼有福氣娶到你。”
“託您的福。”還真的得託她的福。
“現在年輕人都流行晚婚,還沒結婚的,拿我兒子來說吧,都三十幾了,也還沒打算,讓我們這做家長輩的窮操心。”
她暗示性地瞟瞟遊霽月,再呈一個拋物線的眼神看看唐吟吟,原來她屬間的媳婦人選近在眼前,溫暖恍然明白。
“媽。”遊霽月出聲阻止了母親的眼波交流,卻阻止不了他和溫暖之間的暗濤湧,他看得出溫暖的極圖演出,是為了不讓他穿幫,她正孤軍奮戰著,他想上前擁住她,可是不行,現在大家都揹負著一顆定時炸彈,稍一失策,他們之前所有的努力將告湮滅,他會找個機會向她解釋,但絕不是現在。
“你們一定還有很多話要說,吳姐,你好了嗎?”她朝呆楞的人喊了喊:“好了,我們就回去了,遊夫人歡迎常回來玩,再見。”
眼睜睜地看她滿腹委屈的消失在他面前,他不能再等今天,他得澄清所有的事,不管遊母反應如何,遊霽月這輩子只有一個老婆——溫暖,他要留住她。
“溫暖——”他追出來,扯住她欲往前的身子。“給我時間,會說明一切。”
“你早已說明一切。”
他追來幹嘛,難道不怕“玉石俱焚”?
“不是這樣的,溫暖,”
這個時刻說任何話都足以殺傷對方,為了好聚好散,她保持緘默,遊霽月不甘她的沉默抗議,硬是拉著她不放。
“溫暖,別逼我在這兒吻你。”
他虛張聲勢,她不得不開口。
“如果你真要這麼做,我也阻止不了你,反正我早已操控了所有,不是嗎?”
這殺傷力果然強勁,即使不是他的本意,但事實如此,無從駁的,他放開了她。
“在家等我,好嗎?”
溫暖沒回答,逕自走向電梯。而在一旁的吳姐,看到這對眼看就要分散的鴛鴦,也只能在一旁搖著頭,哼!誰叫你要腳踏兩條船,這下陰溝裡翻了船,唉!可憐的溫暖。
當遊霽月和遊母、唐吟吟一行人吃完飯回到家時,他就明白一件事,他留不住她了。
屋內的擺設有些許改變,屬於她的東西在短短几個小時之內平空消失。他連忙放下行李,匆匆往二樓臥室,開啟她的衣櫥,空空如也,只見穿衣鏡上貼著一張隨意貼——
我自行離開,東西暫放閣樓,餘言後述。
她走了,沒等他回來解釋就走了。她心急如焚地是樓,遊母發現他的神色慘白,趨前探問怎麼啦?他激動得欲一吐為快,但在看到唐吟吟關心的眼神時,硬把話吞了回去。
不行,他不能在她面前坦述,這不但會傷了她的心,還會造成母親對溫暖的反感,他更擔心會對溫暖採取行動,在以保護溫暖為前提下,他硬是按下心中竄跳的火焰。
“霽月,有事嗎?看你臉色發白的。”唐吟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