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票務員說話。傑夫說:“我們買完票後,這班飛機還剩多少座位?”
女票務員說:“只剩八個。”
我和達拉斯互看一眼。各隊都必須替自己的音效及攝像人員買票,所以這班飛機只能再容兩隊了。我們可以買到票,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我看到凱西和她媽媽跑進機場,她們剛到。“凱西,”我喊道,“在這裡。”
達拉斯側過身來。“你在幹嗎?”他在我耳邊說。
“我認為這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好隊伍。”
“才不是呢,”他說,“萊利和查特呢?他們很聰明,而且表現也不錯啊。”
“我認為這兩人會對我們有利,你相信我就是了。”
他面帶懷疑,不過已經知道最好別妨礙我。這時,凱西和羅拉朝我們跑過來,身後還拖著她們的東西。我聽到萊利和查特在後面對我們喊,但是我不理他們,只把凱西和羅拉拉到我們排的隊伍裡。我靠近凱西,把一隻手搭在她肩上。“跟我們一起,”我說,“只剩四張機票了。”
“不好吧,朱麗葉,”羅拉說,“這樣不太公平。”
我聳聳肩,但是手仍然放在凱西肩上。她看看我,再看看排在我們後面的隊伍。
“別這樣,媽,”她說,“你來這裡是要贏比賽還是交朋友?”
我露出微笑,像貓一樣伸了個懶腰。“隨便囉。我只是想我們聯合起來會很有趣。讓你們不要落到最後一名。”
“我認為我們應該這樣做,”凱西說,“我還不想回家。你呢?”
凱西用一種“求求你,讓我們吃冰激凌好不好”的可憐眼神看著她媽媽,這招似乎奏效了。不管羅拉腦子裡有什麼樣的“正派母親 / 邪惡作弊者”開關,凱西已經撥動了。
“好吧,就這樣。”她說。
“太棒了!”我說。我的聲音像糖一樣甜。我輕輕抱了凱西一下。“這會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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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卡爾(1)
這種比賽私底下的時間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在機場、飛機和火車上,那些時間我們都只是閒晃而已,更不用說帶著我們那些“垃圾”透過安檢了。這些“垃圾”有的必須託運,因為航空公司似乎不歡迎揮舞著滑雪杆的乘客。而鸚鵡由於有籠子,放在座位下剛剛好,所以如果是在一個國家做短程飛行,鸚鵡就可以和我們一起上飛機。我們在每一個機場都必須出示一份健康證明,宣告波利沒有任何疾病,然後把它抓出來捧著(誰也不喜歡這種時刻,尤其是捧著鸚鵡),好讓機場官員搜查有沒有會爆炸的棲木和有輻射的鳥食。
飛往東京途中,我們坐在飛機後部,在羅拉和凱西附近,而朱麗葉和達拉斯則在靠近機頭的另一個地方。我猜這表示他們會是第一個下飛機的隊伍,不過我不怎麼擔心,他們可不是這批人裡面腦筋最靈光的。
傑夫和羅拉這時聊了起來。我認為他在跟她打情罵俏,不過這種事向來有好戲可看。傑夫和女人打交道總是有些刻意,他太努力要表現風趣,可是效果通常都不怎麼樣。“你有沒有小孩?”羅拉問他。
“沒有,”他的反應有點太興奮了,“我能記得餵狗就算不錯啦。”他拍了拍腦袋,“這就是我出門前本來要做的事。”
羅拉禮貌地笑笑。沒錯,傑夫一向不要小孩,事實上,這是他和蜜雪兒離婚的部分理由。但是他對我兒子本傑明好得不得了,是最棒、最會耍寶的叔叔。他會趴在地上,學大象發出震耳欲聾的叫聲,直到本傑明拿黏土做的花生喂他。我就沒有這種體力。可是他說他不想要自己的小孩,這是我無法瞭解他的少數事情之一。我覺得有小孩……會讓鎖在你內心的某個東西開啟,就像夢裡發現家裡有一間你從不知道的秘密房間。當然啦,做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