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如今嫂子我只能求你給我指一條路了。你說這事兒可怎麼是好?他好歹是你的同父的哥哥,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絕路吧?”
柳雪濤從沉思中回神,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事情沒那麼嚴重,嫂子也不要擔心。如今大哥所圖,不過依然是多要一份家產而已。如今不管二哥和慕家姑娘的婚期定在何時,哥哥都只是等著分家,在分家之前他應該不會再生事端。嫂子閒時還是多和大哥說說話,不要冷落了他才行。還有句話我不得不去勸嫂子一句,侍妾,屋裡人什麼的,能少就少,不要只圖了一個賢良的美名兒,就沒多沒少的給他納妾,到時候惹得說不清的麻煩,還是要你自己去受著。 ”
李氏嘆道,“這倒也罷了,我的好妹妹,我只是擔心他若真的參與了那些大逆不道之事,將來事發被牽連進去,可怎麼是好呢! ”
柳雪濤暗想,造反謀逆那是要誅九族的大罪,若柳皓波真的參與康王爺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將來事發別說柳家,恐怕連自己也要受牽連。想到這些她又忍不住的心煩。嘆道,“如今趁著事情還不明朗,能防患於未然更好。這事兒我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今兒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剛才也是嚇壞了,才急匆匆的把嫂子叫出來說這些,這會兒想一想,心裡還是亂糟糟的呢。”
李氏原本以柳雪濤為榜樣,每每遇到事情都會感嘆她的有擔當,敢作為,今日聽她也說這話,心裡不免越發的著急,一時紅了眼圈,便拿著帕子拭淚。
柳雪濤只好勸她,“嫂子切莫著急,這事兒牽連甚廣,想來對方也不會輕舉妄動。我們要慢慢地想辦法才是。依我看來,大哥不一定就知道其中的密謀,想來他們也不過是攛掇著他牽制二哥罷了。如今我們及早發現此時,不正好及時想對策麼?今兒是什麼日子,你在這裡掉眼淚?回頭讓外邊的那些人瞧見了,還只當我們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
李氏聽了柳雪濤的話,方收了哭泣,擦乾了眼淚。又在這裡沉了一會子,待心情好的差不多了,方又回到前面去應付那些賀壽的夫人奶奶們。
一場壽宴,拍了十齣戲。待到戲罷茶涼之時,已經是下午申時了。
賓客們陸續離去,柳雪濤陪坐了一日也是勞累不堪。因叫丫頭們收拾了東西,把睡覺的泓宣叫醒,準備回府時,前面服侍柳裴元的丫頭卻來說道,“老爺有話,請姑奶奶且過去一趟。”
柳雪濤長出了一口氣,略帶疲憊的應道,“知道了,我這就去。”說著,她轉身叮囑泓宣的奶媽子,“好生看著宣兒,不許他吃生冷的東西,不許出去亂跑。 ”
奶媽子答應著,抱起小泓宣應道,“夫人放心吧,小少爺剛睡醒,我們都不敢帶他出去吹冷風的。 ”
柳雪濤點點頭,方放了心往柳裴元的書房去。
柳裴元也不是一時興起,只是這幾日一直都在忙著請年酒的事情,過兩天又進了二月裡,柳明澈原來的媳婦楊氏在靜室裡唸經修養也一直不安分,總是想方設法的鬧著出來,一鬧二鬧的鬧出了病,這會子又要請醫延藥的折騰。如今楊家那邊又提出來要接她回去養病,鬧的柳裴元心裡很是不肅靜。
今日安老夫人壽辰,楊家又派人送了壽禮來,並帶了楊博雲的一封書信,書信之中言辭懇切,說自己年紀大了,很是想念女兒,要把楊素琴接回去住些日子。
柳裴元無法,便做決定要人把楊氏送回孃家去,但這樣送回去又說不過去,便想著把柳皓波,柳明澈和柳雪濤叫到跟前,商議一下是否要把楊氏嫁進門時帶來的妝蒼一併隨她送回楊家。從此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等於是將她休回了家門。
柳裴元把自己的想法跟兒女們說完之後,便疲憊的靠在太師椅上,嘆了口氣說道,“當初楊氏的妝奩都歸了公中。如今若要退還的話,恐怕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