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之前的嫁妝單子找出來,一樣一樣的核對。我不過是個提議,並不像專權,你們兄妹有什麼意見,儘管說出來大家商量。 ”
柳雪濤和兩個哥哥一起聽了自家老爹的一番話之後,各自感慨,柳雪濤並沒有什麼意見,別說楊家送來的那點妝奩,就是柳家如今偌大的家業她都
不想要。所以她只是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品茶,一句話也不說。
事情是有關楊氏的,自然是柳明澈先說話。他看了看柳皓波,又看了看柳雪濤,想了想說道,“父親多慮了。自古以來,女人失了婦德被休出家門,並沒有歸還妝奩的道理。如今我們又何必多這些麻煩? ”
此言一出,柳皓波立刻附和,“二弟的話說得有道理。她在我們家折騰了那麼多事兒,把父親險些氣死,如今不找他們也就罷了,哪裡還要還什麼妝奩。父親,我們總不能太仁慈了。再說了,還有雅玉呢,她那些東西留下來給雅玉也好,再沒有退回去的道理。 ”
柳裴元幽幽嘆了口氣,看著柳雪濤問道,“雪濤,你的意思呢? ”
柳雪濤淡淡的笑著,說道,“回父親,女兒沒什麼意見。那份妝奩是留下也好,退回去也好,也不過就是幾千兩銀子的事情。想我們這樣的人家雖然不是富貴至極,但父親也沒有必要為了幾千兩銀子勞神至此。父親的身子是最重要的,今兒母親大人壽辰,忙碌了一日,我們年輕人尚且覺得身體不支,父親想必也是十分勞累了。以女兒的意思,此事交給大嫂子處置也就是了,何必又讓父親勞神?”
柳雪濤建議自己的父親把事情的處決權交給李氏,先就封上了柳皓波的嘴。李氏是他媳婦,他絕沒有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反對的道理。
柳明澈也是無可無不可的人,聽了柳雪濤的話再看柳裴元,見父親果然疲憊不堪,於是忙說道,“此事交給大嫂子處置甚好,兒子沒有意見。 ”
柳裴元嘆道,“老大,你有什麼話麼? ”
柳皓波忙道,“近年來家裡的事情都是她幫襯著母親處置,既然二弟和妹妹都說交給她好,那就交給她罷了。若有不妥,父親再站出來也是一樣的。我們做小輩兒的本來就應該為父母分憂。這也是她分內的事情呢。”
柳裴元笑了笑,說道,“你們三兄妹這次倒是難得的意見一致。就這麼辦吧!回頭老大把這事兒說給你媳婦就是了。我今兒真是乏透了,你們都退下吧。 ”
兄妹三人忙起身告退,從柳裴元的書房裡出來後,柳雪濤便同二位兄長說道,“兩位哥哥請了,雪濤這就作別回去了。 ”
柳明澈忙挽留道,“都這個時辰了,用了晚飯再走不遲。 ”
柳雪濤笑道,“我們這剛從宴席上下來哪裡吃的進去什麼東西呢。只是覺得身上累的很,還是先回去睡一會兒是正經。 ”
柳皓波也點頭道,“如此,我們就不多留妹妹了。 ”
柳雪濤又微微一笑,再向柳明澈點頭說道,“走了。 ”
柳明澈忙拉住她的手說道,“我送你上車。 ”
兄妹二人相視一笑,如同兒時一般親密的往二門走去。身後柳皓波看著二人並肩而去的背影,又悄悄地捏緊了拳頭,眼睛裡的目光也漸漸地冰冷了許多。
方管家不知從哪兒轉過來,走到柳皓波身邊輕聲叫了一句,“大爺,戲班子的人要走了,雲老扳特地叫奴才來問問大爺還有何吩咐? ”
柳皓波此時滿心裡想著的只有楊氏的妝奩不能退回去,便擺擺手說道,“沒什麼事兒,你只告訴他下次再來我們家演堂會,《長生殿》這出戏是不能缺的,今兒老夫人壽辰,他們班子裡的紅角不來,是什麼意思?! ”原來今日堂會豆蔻並沒有來,《長生殿》的楊貴妃也沒人唱。原本柳皓波還想借此機會看一看那名嗓一時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