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罷了罷了,如今已經考完了,難不成你還不讓我見我妹子?”
“小弟怎麼敢呢,舅兄請。”盧峻熙邪魅一笑對著柳明澈拱手抱拳,二人並肩出了貢院。
此時貢院門外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幾個官差來回走動著不許閒雜人等過久的逗留。不過石硯卻依然著急的把著門口兒往裡瞧呢。看見柳明澈和自家主子並肩走出來,忙迎上去請安道:“哎喲喂,我的好主子,你可算是出來了。奴才瞅見主考官大人都坐著轎子走了,怎麼您還在裡面呢?”
盧峻熙笑道:“行了,別囉嗦了。快把馬牽過來,請了你們舅爺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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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來!”石硯高興地牽過馬來,把手中韁繩遞給盧峻熙,盧峻熙轉身看了看柳明澈,柳明澈的手下也把他的棗紅馬牽過來,二人飛身上馬,直奔城北而去。
柳雪濤知道今兒盧峻熙出貢院,早早的就命下人出去買了新鮮的蔬菜食材回來,又是親自下廚,做了滿滿的一桌子飯菜。雞鴨魚肉是不必說了,各種蔬萊也是齊全的。
想著盧峻熙在貢院裡這三日定然是十分的辛苦,而且柳雪濤想著,十七八歲的年紀正好是長身體的時候,雖然這小屁孩已經比自己高出一頭了,但還是要給他多補充點營養免得他營養不良被人家給比下去了。想到這些柳雪濤就偷偷地笑,他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呢還是自己的孩子?怎麼此時自己竟然會有這種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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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澈和盧峻熙一起到了家門口,飛身下馬,把馬韁繩丟給身後的小廝,盧峻熙頭前推門而入,柳明澈從後面緊緊相隨。剛進了門口,便瞧見一個穿著青緞子背心的小肉球從裡面衝出來,倒是錯過了前面的盧峻熙一頭扎進了柳明澈的懷裡。
柳明澈一把把這小傢伙撈起來舉過頭頂,仰面看著那張英氣的小臉,愣了半天方問道:“這——這是修遠吧?”
“你是二舅舅?”泓寧雖然被柳明澈舉得老高卻一點也不害怕,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柳明澈問道。
“是,是……哈哈……”柳明澈舉著泓寧高興地大笑著在院子裡轉圈,又用力把他拋到空中再接住,逗得泓寧咯咯的大笑著喊:“哈哈……舅舅,二舅舅……還來……還來!”
盧峻熙見自已兒子三天不見老子卻熟視無睹,跟從未謀面的二舅舅卻如此親厚,忍不住嘆了口氣,暗道:“兒子就是一隻喂不熟的小狼,還是女兒好,下次說什麼也要生女兒,爺去找偏方……哼!”
更受打擊的還不是盧峻熙,而是趙玉臻。
他知道這日盧峻熙考試完畢,便早早的來家裡等著他,當他從屋裡聽見外邊的笑聲出來看時,立刻搖頭嘆息起來:“這‘血緣’二字真是了不得,這親舅舅就是比咱這幹舅舅親,這小猴兒崽子,頭一次見明澈,怎麼就笑得這麼歡實?”
盧峻熙忙上前給趙玉臻見禮,然後笑道:“定然是犬子無狀,頂撞了世子爺,才讓世子爺有這番感慨。我這做父親的先替兒子給世子爺賠禮了。‘血緣’二字也並沒什麼神奇的,世子爺瞧瞧我這當爹的,心裡也該平衡了。”
趙玉臻聽了這話方開心的笑了,看看盧峻熙再看看柳明澈,點頭嘆道:“說的不錯,這兒子倒像是柳明澈的了,我說,你乾脆送給他得了,自己再生個女兒玩玩?”
盧峻熙臉上立刻浮現出幾條黑線,什麼叫生個女兒玩玩兒?您怎麼不生個女兒給咱玩玩?
想是這樣想,說卻不敢說的,不過盧峻熙也不願吃這樣的悶虧,於是笑道:“當初世子爺的喜酒峻熙沒福氣喝,不知今年是否有福氣喝上王府小少爺的滿月酒?”
趙玉臻的婚事乃太后所賜,當時已經成了京城的一大笑柄,乃趙玉臻的一塊心病,如今他是有苦難言,此時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