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峻熙給皴了一句,臉上一怔心知這小子惱了,便瞪了他一眼笑罵道:“你小子啥時候能吃點虧?”
盧峻熙便不好意思的笑笑:“在世子爺面前,峻熙可是沒佔到過什麼偏宜的。”
紫燕搖搖擺擺的從裡面出來,見盧峻熙和趙玉臻站在門口說話,便福身笑道:“世子爺,大爺,奶奶請二位爺和二舅爺都進去說話兒呢。奶奶忙了一個上午,給爺準備的接風宴都要涼了。”
盧峻熙忙點頭笑道:“來了,來了。快叫人把修遠接過來,再被他二舅舅扔來扔去的,晚上睡覺可就要做惡夢了。”
紫燕應了一聲,便走下臺階去給柳明澈請安。柳明澈放下泓寧,看著挺著大肚子的紫燕免不了又打趣了兩句,便隨著眾人往屋裡走去。
175 小人陰險惡毒
且不說盧峻熙等人在自家飯桌上談笑風生,說著貢院的趣事。且說祿王府裡的外書房外,曾經自稱圖爺的賈善廬坐在下手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聽著一個和他同為祿王清客的人說著外邊相傳的貢院裡發生的趣事。
所謂趣事,自然就是盧峻熙不識規矩和主考官王大人辯論的事情。
賈善廬的臉上帶著鄙夷的微笑,聽那位相公說完,便搖頭嘆道:“這個盧峻熙,真是太狂妄了些。”
那人便嘻嘻笑道:“喲,賈爺,您也這麼想?您那次不說他在紹雲縣救了您一命麼?怎麼說他也是您的同鄉和救命恩人,您不幫他也就算了,好歹也別看他的笑話呀。”
“這人哪,能幫一時,不能幫一世啊!就他這幅性子,我這會兒提點了他,難保證下次他不再犯狂。當日的救命之恩我已經報過了,而且這小子當時也幫著顧明遠懷疑我的身份。居然讓爺我在紹雲縣的大牢裡住了七八天,雖說顧明遠那狗官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那大牢是人呆的地方麼?!”
“賈兄說的是。再怎麼著,他也不能把您弄到大牢裡去呀,這個顧明遠,真是……糊塗了!”
“哼,都是盧峻熙這小子的餿主意,今兒他居然來京城了。爺若不出這口氣,還有臉在咱王爺的府裡呆下去麼?”
“說的是,賈兄給王爺說一聲,求求王爺給您做個主,說不定王爺一句話就把那小子給辦了!”
“嗯——哎,張啟昌大人來過了麼?他不是今年春闈的副主考麼?”
“還沒來,今日剛考完,我估摸著這會子他應該在萬歲爺跟前呢,不好就過來。怎麼也得晚上才行。”
“嗯……晚上等張大人來了,你記得知會我一聲,這事兒我還得單獨求求張大人。”賈善廬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著不能等到晚上,等到晚上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行,您放心吧,兄弟我給記著這事兒呢。”
大內皇宮,宣政殿。
年輕的英宗皇帝坐在龍案之後,靠在高靠背的雕龍紅木大椅上看著面前躬身站立的三個人:王明舉,嚴珩廣,還有張啟昌。正是這一屆春闈的三位主考官大人。
英宗皇帝的目光從三個臣子的臉上漫不經心的滑過,微笑著說道:“三位愛卿辛苦了。朕聽說今年貢院裡的應試舉子比上一屆多了三成,卻不知道成績如何?”
王明舉乃主考官,皇上問話自然是他答應著,於是他忙上前一步,彎腰躬身下去,說道:“老臣要恭喜皇上,今年的舉子不僅比上一屆多了三成,以老臣看來,這些舉子之中也是人才輩出,今年的春闈有望為陛下選出一批可用之才。”
“哦?果然這樣,可真是天佑我朝。”英宗皇帝點點頭,又問:“下邊各省的卷子可都送進了京城?你們覺得這試卷何時能閱完?”
“回陛下,各省的卷子最快也要三日後到京,臣以為這閱卷麼——至少也要七日的時間。”
“嗯——七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