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件,對斬刀巖而言,不管大局小道,都無法接受,也無法過得了心理關。
人,是可以悲傷憤怒至精神崩潰身體崩潰,斬刀巖一動不動的坐了三分鐘之後,突的一大口鮮血噴出,臉色蒼白,整個人倔強的沒有躺下來,撐著身軀站起身,早就知道了結局,還去問一問,有必要嗎?斬刀巖認為有必要,儘管他知道洪老大絕不會有絲毫動搖的點頭答應,還是去追尋那一點點在十幾年前打拼世界時才有的義氣。
黑木望著斬刀巖蹣跚的背影,嘆了口氣:
“哎!”
童毒掃了一眼因因,從水裡站起身,圍上了白色的浴巾也絲毫擋不住那妖嬈的身材,緩步在草地上邁動步伐,湊到因因的身邊:“斬刀巖活不成了,又少了一個值得動手的高手,你說是嗎?”
因因身子微微退後一步,讓開童毒的鋒芒:“這世界,高手很多,高手也很少,誰又能夠完全分辨得清呢?””斬刀巖,我去送他一程。”虎狼從湖中上岸,披上衣服,緩步向外走去。
高手,並且值得尊重,才有這一送。
(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八章 承載
荒蕪狼藉的街頭,狂風掃落葉,飄著冷颼颼的小雨夾雪,風透雨冷雪侵。
街道上並無人煙,這般刺骨寒風天氣對南方人來說很難以接受,咖啡館、茶舍內的人多了起來,各類風味小菜館內也都是高朋滿座,約上三五好友,坐下來,談天說地賞雪觀雨,每當菜館的門開啟時,一股冷風透進來,那股子寒氣,會讓坐在其內的人,感覺到一股別樣的安逸,或許,這樣的天氣可以不需要為了生計而安心落座喝上幾杯,才是生活的真諦。
也有人,不會安逸。
角落內,渾身酒氣衣衫不整的男人,一口口的灌著酒,面前的菜早已涼的透徹卻未曾動過一筷子,何以解憂,酒嗎?不過是自醉的逃避罷了,可不喝,又能如何呢?
斬刀巖的手機早已關閉,當他最後撥打了兩個電話後,這手機的功能也就徹底失去。
一個打給了洪太祖,沒說什麼,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雙方都在迴避著這個話題,結束通話電話斬刀巖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澀,或許,這就是命。
一個打給了程孝宇,將那附加條件的地址告知了對方,聲音平淡,不冷不熱,聽不出仇恨也聽不出哀怨,有的,只是冷然。
酒冷,心冷,環境再熱又如何,聽著周遭越來越喧譁的聲音,看著人人臉上高談闊論的笑容,斬刀巖站起身,咧嗆了一下邁步走出了菜館,手裡並沒有落魄發洩的拎著一瓶酒,以他的酒量和強大定力,喝的再多,腦子裡的清明不會丟。
冷風刺骨,卻不曾讓斬刀巖的身軀有一點點不適應,他的心,要比這冷得多,他可以不去選擇承載,沒有人會去怪責他,本就是無奈之舉,可那還是斬刀巖嗎?
“兄弟們,我先走一步,奈何橋上,我會留下來等你們。”斬刀巖走到街道中央,轉彎後,風雪雨交加,一輛大貨車來不及控制,直直的撞在了斬刀巖的身上。
本該白雪皚皚,奈何雪落地融化,只留下紅色混雜物於其中,流淌著,緩緩的流淌著,一雙不知該閉上還是睜開的眼睛,冷冷的提著地面,半掙半閉的望著遠處,沒有焦點。
斬刀巖死了,選擇為自己出賣兄弟承載罪孽,贖罪了,人死如燈滅,再多的罪惡也都贖掉了。
南京的洪太祖,坐在那間老菜館二樓,哼唱著不知名韻味的京劇,閉著眼睛,肥胖的身軀靠在實木沙發內,緩緩的揮動著手臂,跟隨著京劇的曲調搖擺,另一隻放在身側實木外柱的手,狠狠的與表情沒有任何關聯的扣在木頭上,手指甲扣壞了渾然不覺,流血了也是渾然不覺,臉上的表情依1日悠哉,如果沒有看到那隻手,誰也無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