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到洪太祖此時內心的心情。
一個斬刀巖,一群跟隨了自己最少都在十幾年的兄弟們,讓大家這般為了所謂大局觀而賣命,洪太祖要是能夠心裡好受,他也不可能會有今日之成就,冷血鐵腕這正常,可也不能少了情義。
該狠的地方狠,該痛的時候痛,混跡江湖幾十載,風風雨雨中經歷過諸多難以跨越的痛苦,跨過來了,所以是南太祖,跨越不過來的,都成為了階梯上的踏腳石。
一樓處,沒有一個外來的賓客,坐著的部是多年的老兄弟,他們不知道該用何種情緒來面對己方最近的頹勢,屢屢遭遇到敵人的狠辣對待,喊著打的人比比皆是,卻未曾有一個敢真正不顧一切的主動掀起波瀾,在這個國度,一旦你失去了政府的認可,存在的價值從正面意義到了負面反作用,那即便你擁有著多少可以生死相拼的兄弟,結局也只有一個。
就在洪太祖唱著京劇、斬刀巖選擇撞車自殺的同一時刻,在海濱小鎮的一處水產倉庫內,布鞋隊剩餘的六十多人盡數集中在這裡,濃重的腥味密佈他們的生活,吃著方便食品和冰涼的熟食,沒有一個人有怨言,靜靜的坐在那裡,擦拭著槍支擦拭著刀具、抽著煙、靠著牆、閉著眼的,總之所有人都在用同一個姿態一一等待,等待著隨時到來的命令,這裡面有經歷過公寓樓對程孝宇圍殺的人,也有在這段時間跑離原住所躲避程孝宇之人追殺的人,見證了對方的強大之後,這些驍勇兇狠的人沒有絲毫的怯意,都是刀口舔血走過來的,安逸的生活雖說磨滅了他們的銳氣,但骨子裡的兇性仍在,到了該他們出手的時候,一個個都會露出猙獰的獠牙。
程孝宇緩緩從遠處走進,當前門的哨卡發現他時,身子飛速的奔跑,手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阿富汗彎刀的刃鋒劃過兩人的脖頸,幾乎是同一時間,黑木等人從各個方向解決掉哨卡,遠處的崔小辮和大奧只能望而興嘆,不是一個類別的戰鬥方式,輕靈、迅捷不失爆發力的攻擊,美感十足,崔小辮二人是無法學得來,他們那種純粹力量的暴力美,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學得來。
布鞋隊的成員,都是身經百戰的劊子手,過去在血淚的發展史中做過無數隨時會遭報應的殺戮,每一個人都時刻保持著百分百的警惕,直覺敏銳的發覺到了不對,紛紛拉傢伙往出衝,獨特的戰術隊型別有另類的實效,都配合習慣了,大家備司其職,從過去便是如此,習慣了,成為了身體的條件反射。
在他們衝出去之前,程孝宇幾人先衝了進來,瞬間從襲戰轉換成為近身肉搏戰,人與人攪在了一起,槍械的作用被遏制,刀鋒所指,血肉生命鑄就今日的特殊篇章。
對待夠資格的強者,虎狼和童毒都願意用最為尊敬的方式來結束他們的生命,陰謀詭計,他們不屑為之。
布鞋隊的人見識到了程孝宇的強大,鍺愕驚愣的是生命,為何刀砍在他的手臂之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跡?橫練功夫?沒聽說過有這麼強悍的橫練功夫。
再想,沒什麼想的了,生命終結的時刻,腦中帶著疑問離開了人世?
“他們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我們才到了半天。”
五分鐘之後,水產倉庫內,只剩下了六個活人,站在不同的區域,身上臉上都是鮮血,腳下地面上是鮮血滿地,稠狀的鮮血帶著些微的黏度,從鮮紅轉為暗紅。
“呸!”程孝宇啐了一口,一番殺戮,今日畫上了句號,不夠圓滿卻另有一番巨大的收穫,扳倒南太祖,程孝宇野心還沒那麼大,最起碼現在還不現實,能夠獲得足夠的利益就好,現在的收穫,與預期有差,但在另一條路上達到了比預期還要大的收穫。
手裡抓著一個不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