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熱衷會多問一句關心的話。
“體虛!慕先生說女孩子大半年前從樓梯摔下來,在醫院裡治了三個月,記憶不太好,以前的事很模糊。”陸允文雖然很想知道得深入些,但也只是想。
“從樓梯摔下來?”傅行遠有點不確定地問:“慕先生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女兒,以前沒聽說過的,她母親是個怎樣的人?”
“不知道,聽老爺子說,小女孩的母親去年不在的,母親好像是義大利人,女孩子的義大利名字叫珍妮特。德爾皮耶羅。”
“哐當”的一聲,這次是傅行遠把杯子摔下來,甚至連衣服下襬都灑溼了一角。
“她是什麼時候從樓梯摔下來的?”
陸允文似乎被傅行遠深然的眸光定住,很老實地答:“好像是秋天,去年的秋天,佛羅倫薩。”
屋子靜悄悄的,卻瀰漫著一股讓窒息的感覺,在陸允文感到透不過氣的時候,傅行遠卻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陸允文看著他步履急切地往門口走去,他想喚,卻不知說些什麼,傅行遠卻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他。
“我一生可以輸去所有,但一直把母親和我妹妹放在我至上,我未曾認輸,卻不知道原來一出生就輸去她們,允文,我還有的,我母親還給我一雙腿,還留給我一份至重。”他的話拔雲見日,屋內那股窒息感一下子消散掉。
陸允文聽著他的話,那雙清冷的眼,那樣淡情的面孔,告訴他,他的至重,他的笑,也可以是如此平淡如普通人一樣笑得毫無負擔和滿足。
“慕……長雨?”陸允文站起來問。
已邁開腿的人,他停在那裡答:“她是我的至重。”
答得如此斬釘截鐵,陸允文站在那裡,不禁失笑,這就是傅行遠,他從來都是目標明確,他以為什麼了,連他都防備著,他可沒有對女孩懷有心思,只是覺得是個特別的女孩,說多了兩句,知多了兩句。
第二十七章
傅行遠直接坐車回公寓住處,車途中,他直接打電話讓人去查珍妮特。德爾皮耶羅的相關資料,他做事向來求穩,本不應該逼迫,但畢竟在處理這件事上失態了,他的人也知道他急。回到住處一直無心處理公事,只是翻出母親留下的那張全家照,照片上的雙生兄妹從照完這張照片後便從此永不相交。
他應該相信母親,母親又如何會甘心讓他們兄妹永不相交,又如何會讓妹妹真正地死去,她既然有遺言給布魯諾,就會算到今日的局面。
他不相信鬼神,但樁樁件件都擺脫不了母親的預知。
紐約上的高幢大廈,夜深了的公寓,房間裡的一隅,寂靜的一室。午夜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掛了電話後,書房的傳真機上吞出幾張紙,他讓傳真機停止後,才開始一張張去看,最後的一張有主人的相片,一張是舊照,女孩子畏縮在畫廊的一角,圍著圍裙,握著畫筆的手卻是顫抖的,更枉論女孩子臉上那張驚懼的臉,這不難看出女孩膽怯的性情。另一張照片是女孩坐在輪椅上,高大英俊的男人俯低身子,大概感覺到鏡頭,女孩與男人都抬起頭看了過去,照片很清晰地看到兩人的表情,男人的表情很自然,女孩的表情很淡然。
兩張照片,女孩子截然不同的表情。
他翻出女孩子送給他的畫,如果沒有這張畫,沒有女孩子脖子的翡翠紅玉,他跟所有人一樣不會想多。
她說,是個很重要的人。
確實是個很重要的人。
只是這個人是他們共同的母親。
教會學校裡幾乎所有學生都信基督教,德威塔拉里所有的教匠職員都是虔誠的基督教徒,長雨從跟了布魯諾後,便是位基督教徒,這也是她很容易得到莉莎學長認同的其中一個原因,教會對基督教徒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伊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