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女人看了一眼後,都會很妒忌。
藏花也瞄了門口一眼。
“反正都一樣。”藏花苦笑:“躲過這一關,還有那一關。”
“你順著她一點,不就沒事了嗎?”
“一樣。”藏花說:“她怎麼看我都不會順眼的,從小就這樣。”
藏花凝注著花語人,接著又開口:“同樣是她領養的女兒,為什麼我們的待遇就不同呢?”
關於這一點,花語人也是無可奈何,花漫雪要這麼做,誰也無法改變她的。
所以花語人就從別的方面來補償藏花的不平等待遇,有好東西吃,花語人一定偷偷留一份給藏花。
每當有人帶來京城裡“寶粉堂”的花粉時,花語人一定會放一份在藏花的房內。
對於這些事情,藏花心裡都有數,可是她從來都不會說聲謝謝,或是感激的話。
這種表面功夫的事,她做不出來。
她覺得感激是心裡的事,又何必假惺惺的說些肉麻的話來當有趣呢?
“語人,今天南郡王府裡出了點事,花魁鳳彩的事,只好等到明天了。”
這是花漫雪對花語人說的話,慈祥和藹可親,聲音裡充滿了關愛。
“你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忙。”
“是。”
花語人走過站在門口的花漫雪後,回了個頭,看了藏花一眼,有點無奈的走進去。
春天彷彿跟著花語人的腳步而離開,留給藏花的是殘酷冰冷淒涼的寒冬。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花漫雪的臉就宛如嚴冬裡第一次下的雪,既凍又淒厲。
藏花知道回不回答話,後果都是一樣的,果然暴風雨很快的就來了。
“五年一次的豔花大祭,語人好不容易爭了個花魁,今天是她進府領‘鳳彩’的好日子,一早就找不到你的人。”花漫雪說:“你難道忘了今天語人的花轎需要馬僮嗎?你難道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嗎?”
花漫雪的聲音也宛如暴雨般的襲進藏花的耳朵裡。
“同樣是女人,你看看語人,人不但長得漂亮,又端莊又聽話,你呢?”花漫雪說:“臉蛋不但平淡無奇,人又跟個野孩子似的,成天只會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唉!這麼說,我也是個不三不四的人?”
白天羽笑著出現在藏花後面。
看見白天羽,花漫雪的臉上突然又出現了那種職業性的獨特笑容。
“白公子。”花漫雪說:“白公子怎麼可能是不三不四的人。”
“你不是說和藏花姑娘混在一起的人都是不三不四的人嗎?”白天羽笑著說:“藏花姑娘今天一大早就和我混在一起了。”
他笑著又說:“我對濟南城不太熟,所以一大早就拉著藏花姑娘帶我四處逛逛,沒想到會成了不三不四的人。”
“原來白公子一大早是出去逛逛,我還以為白公子嫌我們這裡招待不周?”
“我怎敢?”白天羽淡淡的說。
花漫雪說:“白公子下次若還要四處走走,請通知我一聲,好讓我為你準備一位可人兒為你帶路。”
“一定。”白天羽淡淡的說:“今天藏花姑娘很辛苦,我想好好的請她,不知花閣主是否會將在下當成不三不四的人?”
“白公子您說笑了。”
酒席就開在白天羽最喜歡的那間“荻花軒”。
荻花軒裡插滿了開著白色小花的白荻花,現在正是荻花盛開期,屋內充滿了那淡淡的清香的荻花味。
藏花就坐在荻花間,就坐在白天羽的對面。茶是上品的,酒更是“醉柳閣”獨特秘方製成的“花汁酒”,未入口已聞到那股撲鼻的酒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