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國藩的視野更開闊了,移動速度也快了很多,於是將手中樹枝朝前方一指——那正是劉煦奔逃的方向——“獲敵將首級者,上奏朝廷,封侯之賞!”
遼東兵已經徹底崩潰了,很多人根本想不起來逃入堠堡還有固守的依靠,光想著自己是從海上來的,如今海岸邊還停靠著自家的航船呢,還是趕緊逃到海上去吧,則那些滿身是血、殺人如麻的妖魔就追不上啦,當下紛紛斜向便真奔岸邊。劉煦才到堠堡門口,回頭一望,跟隨在身邊的竟然還不到五十人,幾乎氣得吐血。他心知即便入堠也未必能守得住,不禁長嘆一聲——罷了,我也趕緊下海吧!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片紅光閃起,遠遠的,便見己方數條海船上突然冒起了沖天的大火!
這當然不是生火誤燃,而是幽州的“艦隊”已然洶湧殺到。
且說衛循率領七條大船不告而別,前往遼東半島的最南端去貿易。一開始交易還挺順利,果然只要不打出幽州的旗號來,遼東人仍當作過往商旅看待,並無任何刁難的舉動。然而就在交易才剛一半,出貨皆已卸下了船,進貨尚未全數上載的某日晚間,突然有船主面色慘白地前來稟報,說他剛跟幾名遼東小吏交談,據對方說,前日盡調各縣役兵,乘坐大船,已往遼西去了。
衛循聞言大驚,匆忙召集眾船主商議,說這要是後路被斷,是使君就此戰死在遼東還則罷了,倘若全身而返,那還能饒得過咱們嗎?況且咱們的身家,有一半都是使君所資供的,這兩年因使君的支援,貿易獲利是往年的三倍還多,若使君故去,朝廷再換一個刺史前來,怕就沒這種好日子可過啦!
亡羊補牢,未為晚也,衛循當即留下一條船繼續載貨,然後親自指揮著其餘六條船,匆忙返回渤海,循跡往遼西而去。
他們高張風帆,並命水手以大槳助劃,幾乎比典韋更拼命地便趕回了遼西岸邊。找到個堠堡一打聽,便知敵在後世菊花島附近,已然登陸,截斷了幽州軍的糧道。衛循這一驚非同小可,當即就要跳海:“皆我一時貪心,害了諸君也,今但有死而已,其罪一人當之!”幾名船主把他牢牢扯住,說我等共同進退,怎忍心見你一人去死?
其實他們心裡想的是:就算你死了,是使君也未必就肯饒過我們啊,還不如留下你,若事不協,再綁上你去請罪,或可得出首之利。於是建議,不如且去彼處觀望形勢,若見我軍自陸上來伐,乃可相助一臂,亡羊補牢,多少贖免一點罪愆吧。
於是六艘海船便來到菊花島附近,果然見到海岸邊停泊著近二十條大舟。他們還沒有注意到陸上的戰鬥,但見敵眾我寡,便欲退去。衛循差點兒死過一回,這陣子乾脆啥都不怕了,一船當先,便直向敵陣衝去。眼看靠近,轉身瞧去,不禁眼前一黑——我靠,還說什麼共同進退,你們竟然連一個都沒有跟上來啊……(未完待續。。)
ps: 帶小崽去京郊玩了幾天,真是累得我一個臭死……才回來,加緊趕了一章,然後明天又有聚會……爭取初八或初九恢復每日更新。
第十八章、置之死地
是勳調來七艘大船防護海岸,不但事先進行了一系列有利於戰鬥的改裝,並且挑選勇壯充任水手,在他想來,對付普通的商船或者運兵船,說不上碾壓,也足夠以一敵五了吧?而那些船主出航的時候,也全都信心滿滿,甚至還私下商量著,咱們要不要仗著船堅兵強,趁機跑遼東沿岸去搶掠一番呢?
然而這些傢伙終究只是些商人而已,既非戰士,也不是積年的海賊(雖說偶爾在海面上撞見小過自己的商船,也會臨時去搶上一票),若有黃金在前,雖千萬人吾往矣,但當對面只是些運兵船的時候,膽氣就沒有那麼足了。尤其遼東方的船隻大小並不遜色於己方,數量更幾乎是己方的三倍……這仗能打得贏嗎?即便打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