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
蕭天貴:“管老闆,乾脆你我都讓點,三千怎樣?”
管世敦:“蕭兄,看來你我兄弟是有緣無份。”又對管上可說:“大爸,我們走快點,還趕得上到桐梓縣城。”
說著站了起來,管上可、管世衡等也站了起來,準備要走。
蕭天貴一看,大買主要走,有點荒了,於是說道:“管老闆,可以商量嘛。”
管世敦:“怎麼商量,做買賣要看值論價,不是漫天要價,我一年經銷的東西論萬兩計,還從來沒有人說過我是漫天要價。我不是揣起銀子買不到東西,是看在家父與你有緣的份上,否則我已走多時了,空談無益,你說個實價,再談不攏,再耗下去就沒有意思了。”
蕭天貴:“那管老闆,你還個價。”
管世敦:“頂多二千五,這已多給了二百六十兩了。”
蕭天貴:“再增點,二千七怎麼樣?”
管世敦:“跟你打交道簡直再做兒戲,各再讓一步,二千六,再多一個錢都不成了。”
蕭天貴:“算我虧血本,二千六就二千六。”
管世敦:“蕭兄拿紙筆墨硯來寫個買賣契約。”
蕭天貴拿出紙筆墨硯來,管世敦一式兩份寫好契約,畫押按指印。蕭天貴也畫押按指印。管世敦拿出六百兩,說道:“明天你點牲口數時我一併付清。請將兩名牧馬工換回來我問點事。你幫他們看一下,行不?”
蕭天貴:“行。行!”迅速離去。
管上可:“這個價很值。世衡,看你在討價還價上得向你四弟學著點。”
一會兩個牧馬工來了。
管世敦:“你們貴姓?”
其一說到:“我叫王長順。他叫王長利,我們是堂兄弟。“管世敦:“兩位兄弟,蕭老闆的牲口已賣給我了,你們二位作何打算啦?”
王長順:“還不曉得啷個辦?”
管世敦:“你們好像是北邊四川人?”
王長順:“是萬盛場上的。”
管世敦:“蕭老闆每月給多少工資?”
王長順:“每月一百五十個錢,吃他的。”
管世敦:“我是巴縣來的,我姓管,如果我打算繼續僱請你們兩兄弟隨我去巴縣牧馬願不願去呀?”
王長順:“願去,願去。”
王長利:“管老闆,工錢怎麼算?”
管世敦:“你覺得該給多少?”
王長順:“總不會比現在還少吧!”
管世敦:“凡幫過我的都知道:不僅工資優厚。而且做好一些重大事情還有賞,每月我加到一百八十個錢,同樣吃我,你兄弟兩想好,跟不跟我去。”
王長順:“去,去!”
王長利:“我也去。”
管世敦:“從現在起,你們兩個在為了我牧馬了,我是你們的老闆,要好好跟我幹。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兩兄弟:“那是的。”
管世敦:“現在王長利去看馬群,我要與王長順談馬兒怎麼運的事。”
王長順:“管老闆,別人來買了馬都是坐船走,從這裡北上。幾十裡就到東溪,從東溪經綦江就到長江運走了。在東溪就找得到船。”
管世敦:“是先找到船再趕馬過去,還是趕過去再找船?”
王長順:“都可以。許多船老闆就是做這個生意的,他們那種專門裝馬的船叫馬船。像我們這麼多匹馬要幾十只,要先聯絡到船。馬趕攏就上船走。”
管世敦:“像剛出生不久的小馬駒也能走幾十裡山路嗎?”
王長順:“我們這群裡面還沒得才出生幾天的,都可以走。有的馬幫有專門馱小馬駒的馬,鞍子兩邊各有一個籠子,一邊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