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心虛?”
“王想將一切攤開,說清楚?”她冷冷地反問,“就在這兒?”
易洛沒有回答,但是眼神是肯定的。
“沐王后是我殺的!”白初宜沒有半分猶豫,言辭更無含糊,“先王有王命不錯,但那也是我要來的!”
易洛垂下雙手,廣袖掩去動作,卻無法剋制顫抖的感覺。
“……她已經瘋了……”易洛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
“她欠我兩條命!”白初宜不肯讓半步,“她還想殺我!我僅要她償還一條命!”
易洛想說什麼,卻聽到白初宜冷淡聲音;“而且,那時,我與你毫無瓜葛!”
“你還真敢說……”易洛抬眼看著她,“從未負我?白初宜,你真的敢這樣說?”
白初宜皺眉,聽他繼續道:“你敢說,你所做皆出你心?你敢說,一切便皆是我錯,從今而後,我們再無瓜葛!”他的語氣平靜,盯著她的眼神卻滿是壓迫。
白初宜半晌無語,眼神卻依舊清冷。
“你不敢說的!”易洛失笑,笑得有些苦澀,“紫華君從不屑於謊言。”他不知道自己心裡的感覺究竟如何,隱隱地,他有些失望,為她的無語。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白初宜抿唇冷笑,“你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對我下藥?退一萬步,你成功了又如何?”
明月有心珠有淚。
香中所下的明月可以讓人在一年之內,功力全無,不說對她有沒有用,只說,她想做什麼,難道就一定要有功力?
“白初宜,我想讓你留下!”易洛看著她,語氣認真誠摯。
“然後呢?”白初宜的神色卻更加冷漠。
然後呢?易洛發現,他也不知道然後該如何。
殿內再次沉靜,氣氛中有中詭異的感覺,但是,兩人卻都說不清楚。
白初宜心中忽然覺得十分疲憊,令不由苦笑,抬手端起酒盞,一飲而盡,隨手擱下,看向有幾分大驚失色感覺的易洛。
她很想笑,最後卻只是嘆了口氣:“如君所願!”
藍田日暖玉生煙。
暖玉對人無害,卻能讓女子受孕,也僅此而已。
鍾妍當年就是不察之下,服下暖玉才有了陳瞬,為了防止她傷害胎兒,陳王又命人用了明月。
易洛想重演這一幕,想用孩子留下她,卻忘了她不是鍾妍,他亦不是陳王。
於白初宜,他不能如願,又如何死心,倒不若如他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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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終究是有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即使是熟悉的碰觸也帶著古怪的陌生感覺,即便後來找回那種契合的節奏,也始終有一份生疏感揮之不去。
白初宜沒有迴避他的任何動作。既然說“如君所願”,她便將一切都交給他。只是,即使在情潮中迷失,她的心裡仍有一份無奈的感覺將她的身心清楚地隔開。
她知道,比她熟悉情事的易洛對此不會沒有感覺。當萬般波濤都平息,易洛的手按在她的肩上,良久未動,她只能閉上眼,輕輕苦笑。
除了苦笑,白初宜已無力動彈,不是因為明月的藥性,而是一種久違的疲倦令她很想安睡。
易洛移開雙手,緩緩起身,沉默地坐在她身邊,目光始終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
他知道她為何嘆息了!
易洛很想苦笑,卻無法揚起唇角,只能沉靜地看著她。
白初宜忽然睜開眼,目光正好與他對上,一絲不安在她眼中一閃而過,終令他苦笑著,從床上離開。
“我命人送水來!”易洛穿好衣服,留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
隨手撿起一件外衫給自己披上,白初宜靜靜地靠在床頭。過了一會兒,幾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