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易洛並不在意她如何處理,只要陳睢找到,陳國的局勢便算安定大半了,不過,他到想起了另一件事,“風絮帶去的書牘,你看過了?”
“臣已看過!”那上面是天官擬的對舊陳官員的安置條程。
“有何意見?”
“太繁!”又是考核,又是巡訪調查,只怕會弄得人心惶惶!
易洛不由笑出聲,點頭:“沒錯!那些人……太墨守成規!”
白初宜笑了一下,算是附和。易洛抬頭問她:“你的意見呢?”
“陳國內政的弊病甚重,官員是必須換的!”白初宜只說了這麼一句,便不肯多說了。
易洛不由搖頭:“不錯!朕打算借民意,撤換舊陳官員,暫不以東嵐官員頂替,而從當地挑選德才兼備之人,卿以為如何?”
“吾王聖明!”白初宜由衷贊同。
易洛只是點了點頭,也沒把她的話當成讚頌。
事情說完,白初宜便要起身告退,易洛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用過晚膳再走吧!”白初宜一愣,卻見他已經專注於轉送來的奏簡,也不好拒絕,心下卻拿不準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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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春宵】………
無論如何,白初宜也沒有想到易洛竟是這般打算。
“你去見鍾妍就是為了這個?”晃了晃手裡七成滿的酒盞,白初宜沉聲質問,卻沒有一絲火氣。
易洛本也沒有指望逃過她的眼睛,他很清楚,白初宜對各色藥物極為敏感,而且,很多藥物對她無效。
見她已發現,他也沒有隱瞞,擱下相同的銅製酒盞,毫不猶豫地點頭。
白初宜看了他一會兒,唇角微揚:“酒中是暖玉,香中是明月,王上想做什麼?”
“你很清楚。”易洛微哂,淡漠地回答。
兩種藥都說得半分不差,她會不清楚他想做什麼?
“我不清楚。”白初宜眼神微斂,始終沒有放下酒盞。
易洛抿緊雙唇,半晌無語。
殿內並無他人,兩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彼此,有著對峙的意味。
“白初宜,你非要將一切逼到不堪的境地嗎?”易洛因她的清冷神色而有了怒意。
白初宜淡淡地收回目光,看著酒盞中晃動的澄澈酒液,唇邊再次有了笑意:“這般情形並非臣所願!”
很淡的嘲諷意味卻很明顯——事情是他安排的,她尚未動怒,他有何資格發火。
易洛冷笑,怒意卻稍退:“亦非我所願!”
“是嗎?”白初宜不相信,“那麼王上想做什麼?”不是他所願,他用這兩種陳國秘藥做什麼?
易洛看了她一會兒,緩緩地端起酒盞,對她遙敬,一口飲盡,重重地放下,低沉的聲音在殿內響起,伴他壓抑的聲音:“沒錯,我欠你甚多,但是,你就什麼都沒欠我的嗎?”
白初宜皺眉,眼中第一次有了怒意。
“白初宜,你並不無辜!”易洛盯著她,眼神複雜,白初宜卻很輕易地看出其中那份深沉的恨意。
說實話,那種感覺並不陌生——易洛恨她,她早就發現,那種恨意太深,彷彿刻入靈魂,他無能為力,她又能如何?
“我從未說我無辜!”白初宜冷笑,“只是,易洛,我負盡天下人,自問也從未負你!”她穩穩地放下酒盞,話說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易洛盯著她的坦然、清亮的雙眼,斂起所有神色,一字一字地問她:“在昌德宮前,你說那些話時,就沒有半分心虛?”
白初宜並未躲閃他的目光,聽到他的問題,笑中的冷意更盛:“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