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兵,說明計劃後,她未置可否,卻依言給他調了五部人馬,城裡城外,全力配合,否則,那些人怎麼會這般馴服?
與白初宜一起站在中軍帳的門口,原召淡淡一笑:“據說陳睢愛民如子,甚得民心!”
白初宜點頭,靜靜地看著那些被軍士驅趕的人們,幾息之後,她忽然微笑,沒回頭,對原召道:“五息時間,指出誰是陳睢!”
原召一愣,立即就聽到白初宜如水清冷的聲音;“一!”
這顯然是一個遊戲式的考驗,並無賞罰,但是,原召還是立刻凝神,仔細觀察,畢竟白初宜這樣說了就肯定是可以做到的。
“五!”
“他!”
白初宜數完最後一息,話音未落,原召抬手指向正在列隊的人群中的一個。
“嗯!”白初宜輕笑,算是肯定了,轉身回去。原召則揚手示意看管那群中的一個將他方才所指的那人帶過來。
“原陳太子殿下,請!”
這一次,中軍帳門合上,原召抬手一指剛擺上的一盆水,淡漠地示意那人洗去妝飾。
事已至此,陳睢雖然不知道原召的身份,但是,也很清楚,自己是躲不過的,苦笑了一下,便依言洗去臉上的易容之物。
看著陳睢現出真容,原召微微挑眉,白初宜卻是神色不動,安坐於主位,冷淡地開口:“請坐!”
陳睢苦笑著坐下,也無力表現什麼悲憤了:“勞動紫華君,在下真是榮幸!”
“吾王心憂公子的安危,君憂臣辱,為人臣者,自要為君分憂!”白初宜的語氣極為淡漠,隱隱透著一股殺意。
陳睢倒是看開了,輕輕一笑:“得臣如此,東嵐王幸甚!”
白初宜眉角微動,並未接話。
“睢很好奇,不知自己到底是何處出的錯?”陳睢的眼神很深沉,一點都沒有好奇的神采。
白初宜看向原召,擺手示意他說。
“公子演得很像!”原召輕笑,沿用白初宜對他的稱呼,“落拓、驚慌、膽怯、不安……近乎完美!”
想到之前那個遊戲,原召抿唇微笑:“只漏了一樣——好奇!”
紫華君是傳奇,進了東嵐大營,中軍近在咫尺,銀龍紫旗赫然醒目。那些人再恐懼,也不免張望幾下,引來軍士的喝斥。
陳睢默然。
白初宜無意與他多說,對原召點頭,讓他將陳睢帶走。
被原召伸手的動作一驚,陳睢看了他一眼,默然起身,走了兩步,卻忽然轉身:“紫華君大人,在下還有一個疑問。”
白初宜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只是抬眼看著他。
“華妃是否為東嵐間者?”陳睢專注地看著她,卻只看到她淡漠的神色,其它什麼都沒有。
“不是!”白初宜冷冷地給了回答,揮手讓原召帶他離開。
——鍾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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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洛來安陽只做了一個姿態,畢竟是他即位後的第一場滅國之戰,而且,紫華君位高權重,已近封無可封,雖然她自己無所謂,但在其他人眼裡,卻可能引發不必要的麻煩。他畢竟王,來一趟對大家都好。不過,陳國總是新土,他不宜久留。
原本易洛就打算在受璽後的第三天起駕回京,也就是明日,安陽宮中自然是忙碌不已。白初宜本不想來,但是,既然找到了陳睢,人又暫押在軍營中,她自然要來通報一聲,另外也必須知道易洛打算如何處置他。
“陳睢找到了?”易洛倒不是很驚喜,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算是知道了,“到時候,安排他與朕一同回京!”
“是!另外,臣已派兵抄檢墨劍門。”白初宜也不在意他的態度,繼續將自己的安排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