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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爺夫婦得了訊息;來了。

沈瑞忙起身;道:“三叔;三嬸。”

三老爺臉色十分難看;三太太則是滿臉擔憂模樣。

沈珏既睡著;三老爺夫婦在床前站了站;大家就退到外間說話。

昨日還活蹦亂跳的孩子;過了一晚上;就這樣半死不活模樣。

三老爺氣的臉色煞白;沈瑞見狀;忙親自奉茶道:“三叔勿要太擔心;珏哥已經退了熱;沒大礙了……三叔要是因擔心珏哥傷了身體;珏哥醒來後也不安”

三太太也擔心丈夫;開解道:“是啊;老爺……出了這樣的事;大哥、大嫂本就夠操心的;別在讓他們擔心老爺……”

三老爺倒是怒極反笑;嗤道:“這還是真是為尊者諱?就因她是長輩;做了這混帳事;我就生不得她的氣;你們也說不得她一句不好?”

沈瑞與三太太都閉著嘴。

沈瑞是從昨晚之事;明白了什麼是禮法。

就連沈珏這活潑不遜的性子;對於喬氏罰他跪雪地都毫無反抗;那就是因禮法所致。

一定要佔著理。

即便他心中厭喬氏厭的不行;可貶低責怪喬氏的話卻不能從他嘴裡出來;這就是長幼尊卑的道理。

三太太是賢惠婦人;自然更是恪守為婦之道;不肯錯了一步。

看著這嬸侄兩個;都成了閉嘴葫蘆;再想想裡屋昏睡不醒的沈珏;三老爺就坐不住;起身道:“這個家裡;總有人能治她”說罷;抬腿就走。

三太太隨之起身;本要跟上;遲疑了一下;復又坐下。

三老爺這是往正房尋徐氏做主去了;定要討伐喬氏的不是。喬氏有再多不是;畢竟是嫂子;有些話小叔子能說的;小嬸子卻說不得。

三太太就細細問起沈珏的症狀;聽聞耳朵與手足都凍傷;道:“要說治凍瘡;我這裡還有個偏方;等三哥過幾日病好了;就可以用用。”

沈瑞聽了;忙道:“什麼偏方?這凍瘡聽說不好去根兒;稍處理不好以後就年年犯……”

“待會叫人給你送過來。是從我孃家那邊帶來的;本以為用不上。”三太太唏噓道。

當孃的管教兒子天經地義;可也沒有這樣的管教法。

喬氏看著一團和氣;卻是個狠心腸的。換了其他人;哪裡捨得這樣重罰一個孩子。

正院;上房。

三老爺挾怒而來;不等開口;就讓徐氏立眉訓丨了一頓:“心平止怒平素裡讓你學佛又修道;遇到事情還這樣毛毛愣愣沒輕沒重你今年還是十幾歲麼?”

劈頭蓋臉地一頓訓丨斥;倒是罵得三老爺熄了火。

他滿腔怒氣倒是散了;只剩下無奈;道:“大嫂;您就管束管束二嫂吧;真要任由她隨心所欲;這回是磋磨珏哥;下回說不得就要去東院偷四哥了”

徐氏只覺得頭疼;皺眉道:“混說什麼?她就算稀罕四哥;也是見四哥與珞哥幼時相似愛屋及烏的緣故;哪裡就扯到偷孩子上去了?”

三老爺苦著臉道:“大嫂;不是我詆譭二嫂;只是她向來同一般人想的不一樣……要不是露了行跡在外頭;我也不敢與大嫂說這個。”

徐氏聽了;神色嚴厲起來;道:“到底怎麼回事?”

三老爺遲疑了一下;嘆氣道:“原不想讓大嫂跟著操心;才沒有與大嫂說;前些日子二嫂使人找了馬氏。”

馬氏是四哥的乳母;也是沈家世僕;不過她祖母是三老太太當年的陪嫁。

徐氏當家;將家中倚老賣老的陪房長輩“恩放”出去不少;不過那些指了婚的丫頭小子就同沈家下人混為一體;並未特別區分;要不然倒像是她這個兒媳婦容不下婆母使喚過的舊人。

“頭一回拐彎抹角地打聽四哥的狀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