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了馬氏五兩銀子。馬氏膽子小;回去就跟四哥他娘說了……前幾日又找藉口叫了馬氏;話裡話外都是禪寺香火旺;哪個和尚批命靈驗……”三老爺皺眉道。
“你既有了提防;可是打聽清楚了她想要作甚?”徐氏忍了怒意道。
她這些日子精力不濟;又是年節將至;一時看顧不到;沒想到喬氏就要攪風攪雨。
要說昨日沈珏受罪還是喬氏心血來潮;算是意外;那將手腳伸進三房就是心懷叵測。
三老爺帶了譏諷道:“還能有什麼?不過是妨親寄養之類;那些和尚道士;多有靠這個糊弄女眷騙銀子的。大嫂不用去查別的;只將門房叫來;問問二房這些日子哪些人出去就能看出端倪來。”
三老爺之猜測;令人心驚。
徐氏卻不能憑三老爺空口白牙就給喬氏定罪;即便有馬氏作證受了喬氏的賞銀;那也說明不了什麼。伯母疼愛侄兒;忍不住私下多打聽兩句;這並不是罪過。
不過要是勾結僧道之流;想要騙養四哥;那可就是過了。
三老爺、三太太成親十幾年;才有這一點血脈落地;視之若命根子。這要以“小兒難養”的名義;讓三老爺、三太太將親生骨肉送出來;也太過卑鄙下作。
“既有痕跡;那就查只要她做了;總有蛛絲馬跡在外頭”徐氏冷著臉道。
見徐氏氣的狠了;三老爺倒是不安;忙道:“或許只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嫂先別惱;要是我杞人憂天;豈不是勞煩大嫂白跟著生一場悶氣”
徐氏卻是不想繼續姑息;家族傳承;子嗣最重。
四哥又不比沈瑞、沈珏已經十幾歲;不過一歲大的奶娃娃;要是喬氏真要在四哥身邊做手腳;那可是防不勝防。萬一有了意外;說不得三老爺三太太也跟著去了。
徐氏是當家主母;沈家向來門禁又嚴;想要查近期各房出府的下人;不過是吩咐一句的事;隨後就有門房拿了登記冊子過來回話。
喬氏回京這些日子;只打發身邊人出府一次;可隨後珞哥的乳母卻入府三次。
珞哥乳母是喬氏的陪房丫鬟;後來配了沈洲的長隨;等珞哥落地後;又選做珞哥的乳母。
等珞哥不吃奶了;這乳母就留在珞哥身邊當養娘。
一直到珞哥出事;喬氏遷怒到這養娘身上;才攆了她出去;連帶著一家都沒留在府中。
不過二老爺念舊情;讓她們夫妻去城南二房舊宅看宅子。
喬氏身邊舊人;被二老爺“恩放”了兩回;換了個於淨;這養娘一家倒是“漏網之魚”。
“出入可帶了東西?”徐氏問道。
“來的時候空手;走的時候倒是都喲賞賜。”沈家這樣的仕宦宅邸;能選作門房的下人;眼力記性都是頂頂好的:“有二太太身邊的大姐送出來;倒是將賞賜都報備過;有一對花瓶;還有一箇舊梳妝盒;聽說是這養娘閨女要出閣;二太太賞的壓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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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慈母之心(六 )
這養娘出入沈宅的時間又時隔不遠;門房倒是記得清楚。
二太太倉促回京;她又不管二房庶務;手中未必備有莊票;真要有花銷處;就要拿現銀。
不管是花瓶;還是梳妝匣;都有能放東西的地方。
為了沈珞之死;喬氏當年是恨上趙養娘;如今接二連三地叫進府;又賞賜東西;反常即妖。
徐氏也沒心思去盤問二太太;直接叫了管家過來;吩咐道:“去南城二老爺的舊宅拿了養娘一家;仔細審問;看她這個月做了什麼謀算主家的事告訴她;要是敢嘴硬;就按照偷盜主家財物的罪名送官”
沈家日子並不豪奢;可當年三房只有沈珞一根獨苗;各房長輩自然是恨不得摘星星、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