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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裡頭有一味熱騰騰的湯。原來是公孫策吩咐熬的杜仲豬尾骨湯,又加了一點兒酒,用來行血。

公孫策親手舀湯,立逼包拯等人飯前飯後都須喝一大碗。

飯後歇息一會,眾人便尋了個廂房針灸推拿去。

包拯躺在裡間,享受著艾灸。

王朝馬漢兩個在替對方按摩,卻又你埋怨我,我埋怨你。說力道拿捏得不對,這下子輕了,這下又重了。

公孫策又要顧著包拯,又要替展昭推拿,又要指點王朝馬漢二人的手勢,只覺得應接不暇。

“阿翹!”公孫策開門喊人。

“是,先生。”連翹探進頭來。

“你來替展護衛推拿。”

展昭聞言渾身一震,立馬披衣起身,卻被公孫策一手按了下去:“只推拿到半路,氣血脈絡並未全通,你急個甚?”

展昭頓時無語。

公孫策見他彆扭的模樣,便道:“難道是怕阿翹手勢不佳?那好,還是我來替你按,阿翹你去幫王朝馬漢……”

“不是,”展昭一聽,心下更不願了,“先生儘管去替二位兄弟推拿,展某並無所謂。”

“阿翹來,我教你。”公孫策一把拽下展昭披著的衣裳,如此這般地示範了一通。

連翹點頭,在手心倒進藥酒搓熱了,印上展昭的後肩。

只見展昭像被火烙一般顫了一下子,嚇得連翹趕緊縮了手。

“展大人,我的力道不對?”

“沒……”展昭苦笑,“有勞姑娘……”

連翹這才放心,順著他背後的肌理用柔力按摩起來。

她又小心翼翼地避開展昭背上那或深或淺的舊疤,這下一來,力度便輕了不少。

“用力點兒!莫像搔癢般地。”公孫策在一旁喊。因常年練武之故,展昭的肌肉十分地結實,需用力揉下去方見效果。

“姑娘可是手痠?”展昭連忙轉頭問。

“不是,”連翹用手輕輕碰了碰其中的一條疤痕,皺眉答道,“這兒有不少舊傷,我怕弄痛了展大人。”怎麼他身上裡裡外外的都是傷?

“啊……不礙事。”展昭笑笑。

“以後小心點兒!”連翹忽然氣鼓鼓地用力在他背上捏了幾下,繼而使勁推拿起來,“身子是你們自己的,若是自己都不愛惜,還有誰替你們看顧著呢?”

對展昭來說,這幾下子是捏得不痛不癢,他繼續閉目享受著背後的按摩。

聽了這幾句話,不知怎的,他忽然覺得心情大好。

☆、【廿七】花雕燜鴨解舊事

因徐節度在任時只愛在府裡待著,官衙十有八九已成了個擺設,衙裡打雜的人都很不給力。連衙役們的三餐都不愛留在衙裡吃,寧願回家或在外頭解決掉。

包拯和公孫策立志要整頓被徐節度敗壞了的官衙。他們起先還愁著各處人手不多,又幹不得事,卻原來不是那回事兒。把人叫到跟前來一盤點,竟然還有幾個是能幹的。

就譬如廚房裡有個叫春伯的,說話風趣,閒了愛與人東拉西扯。廚房裡頭的人在徐節度出事的那時,已跑了大半,春伯便是那留下來的一個。

衙門裡暫時請不到適合的人手,這幾日又沒案子,王朝和馬漢便輪流著到廚房來打打下手,順便聽春伯說說這城裡的稀罕事兒。

一來二去地,竟也成了他們的習慣。

這日,春伯一邊麻利地替鴨子燙水褪毛,一邊說起了早兩年划龍舟時的情景。

“一年到頭,咱們瀛州城裡頭最熱鬧的是啥來著?就是划龍舟了!你們笑甚?不是我吹牛,合著咱們這地方雖不如京裡大,可那場面倒不小哩……”

“老伯您也忒能吹,這又有什麼好說的?”王朝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