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窗外傳來一些響動,展昭警覺,喝道:“什麼人!”
話音一落,王朝將門一開,把一個婦人截在門外,隨即進來向眾人稟報。
包拯微微皺眉:“內衙重地,為何有婦人在此?”
徐節度望了那婦人一眼,嚇得倒抽一口氣,只得說道:“請大人恕罪,這這這是賤內……”說著低聲罵道:“你來此作甚?!”
徐夫人卻也不怕生,拿眼去上下仔細打量了包拯,掩著嘴笑:“哎,夫君,我說這包大人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醜嘛,看久了,也是挺俊的。”
她又一眼瞧見包拯身旁的展昭,頓時魂飛天外,止不住就把那媚眼亂拋起來。
徐節度幾乎暈了過去,他見包拯分明一臉黑線,心裡暗恨這不懂事的婆娘,只得喝人來將夫人請回府中去。
一陣尷尬的寂靜。
“宋大人。”包拯開口打破沉默。
“下官在。”宋監酒一顫。
“你有何罪?”
“下官……”宋監酒幾乎要哭了,“下官有眼不識得包大人,還、還有賣、賣酒……”
“你一斗酒賣五百文,一石酒已五貫錢,又為何還要另收許多買酒錢?”包拯斥道,“爾身為父母官,竟能做出如此貪贓枉法之舉,魚肉百姓!”
“下官有罪……”
“徐大人,宋大人乃貴妻弟,難道你也不知情?”包拯隨即轉向徐節度。
“下官……”徐節度在心裡哀嘆,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親戚?
更糟的是,他們的錯處被包拯親自抓了個正著,想抵賴也無從抵賴。
包拯又命王朝馬漢二人前去檢視衙中庫房與賬冊,這才端起了茶:“此事本府必會上奏朝廷,如今暫停你二人的職務,待聖旨下來之時,再作發落。”
展昭步下堂去,利落地將兩人的烏紗帽給摘了下來。
“爾等好自為之,都各回府等待聖裁罷。”
“瀛州上下許多官員都仰慕包大人的清名,請大人賞臉,下官等備宴為大人擺酒接風……”徐宋二人不肯死心,還要抱包拯的大腿。
“不必費心。”
包拯一言便把他們的最後一絲希望擊得粉碎。
瀛州官衙中,徐節度被罷免了職位,換了包拯暫代節度使。直到朝廷把徐宋二人給處決了,再敕旨派出新的節度使來上任,包拯便能回開封去。
這邊廂審完徐宋二人,包拯便帶展昭三人進了花廳與剛到不久的公孫策會面。
“大人此次親身破案雷厲風行,學生佩服。”
“懲治了貪官而大快人心,真是不枉此行!”馬漢高興地道。
“本府倒是希望能白跑一趟。”包拯搖頭,順道捶了捶肩腰。
“大人,可是又覺肩痛?”公孫策立馬關切地問。
包拯點頭,原來他有風溼的老毛病。昨晚在陰溼的牢裡蹲了一夜,又似是要變天的模樣,就發作了。
透過窗門一看,外頭的天色確實越來越陰沉了。
王朝活動了下關節,埋怨道:“這鬼天時……”
原來不止包拯,就如展昭、王朝、馬漢等練武之人,身上又多有深淺舊患。平日裡雖沒什麼,天氣變時,一發作起來卻是或渾身難受、或痛得要命的。
外人看不出來,只是他們都忍著不說罷了。
平時,若遇上轉季和乍寒或暖的天氣,公孫策的房裡一向熱鬧得很。他浸泡的藥酒能在幾天內被一搶而光,又要替眾人施針推拿緩解痛楚。
如今正交四月下旬,好在公孫策在啟程前早有準備,把藥酒帶了來。
眾人商量著吃飯後好好地搓按一番,舒舒筋骨。
不久,連翹端上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