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悸國邊境城西南林。
某女身上一片紅一片黑,頭上幾根稻草顯得特有標誌性,特像從山溝裡爬出來的。
“痛,痛死了……”此女揉了揉腰,朝四周看了看:“我他孃的,只是什麼地方?”
一唱歌的樵夫正揹著一捆柴準備回家,猛地從樹叢裡竄出一個女子,把他嚇一跳:“姑娘,你,你是誰啊?怎這般摸樣?”
“我當然是顧……”某女一愣,拍了拍腦袋;“我叫顧什麼來著,我……”她看著地面,不知說什麼好。
“姑娘,你不會是,失憶了吧?”樵夫一臉納悶的看著她。
“我,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怎麼什麼也不記得!我到底是誰啊!”某女一聲狂吼,驚動了林中的鳥兒。狠狠一甩手,朝城內走去
“蘇藝,我剛剛得到訊息,梟罹國公主在去婀瑤和親途中遭遇劫匪,且全車無一倖免……”
蘇藝一怔,正在刻木雕的手一抖,劃傷手指,殷血流下,自己卻渾然不覺:“她呢?”
“還沒有確切訊息,但是,據探子回報,有人曾在悸國邊境看見一個形似西子公主的少女出現過。”
蘇藝二話沒說,拿起劍衝出門。
管奕搖了搖頭:“兄弟,現在後悔,不曾晚麼?”
悸國陽城。
少女蜷縮在街角,全身髒兮兮的,可她瞳裡沒有恐懼,也沒有無知,只存在著,恨。
蘇藝沒日沒夜的在悸國奔波,終於累了倦了,可一想到她孤零零一個人,又咬咬牙,準備繼續找下去時,就突然停住,彷彿時間暫停了似的。
少女無聲無息的從他身旁走過,好似他不存在,好似他已經不在了……
“西子。”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少女空洞的眼眸又恢復了神采,面無表情地回過頭,平淡的如白開水似的聲音:“你誰啊?”你誰啊?你誰啊?誰啊?誰啊?我認識你麼?
蘇藝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先前的喜悅被那句“你誰啊?”澆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冰冷:“你,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
女子甩開他的手,還是一臉平淡;“我幹嘛要認識你?”
蘇藝抓住她的雙肩:“為什麼不記得我?”
女子有些不悅:“我不認識你,而且我也不想認識你!”我不認識你,腦裡除了一望無際的空白,還是一望無際的空白,我不曾記得腦裡曾有這樣一個音容笑貌,也許是,早忘了。
他鬆開她,走上前,揉了揉她的發,眼裡的江河覆了山巒:“我要你記起我。”我要你記起我,等你記起我,我們就離開這裡,永遠永遠離開這裡,離開這些世俗紛爭。
………【第二十八章:再回首,她早已不是你天】………
鑑於魏子昔第一次駕馬車以至於太過興奮,於是用了五天五夜錯位方向,又將他們帶回了婀瑤。
安靖唯不青不紅不白的看了她一眼,接著,就跟更年期到了的中年婦女似的斥罵起來。
魏子昔興奮了五天午夜,哪有精力聽他嘮叨,才說兩句,便倒地就睡。
白梓昕因將乾糧在豐城就消滅完了,一路上一直喊餓啊,如今五天午夜沒吃,餓得發慌,一進城就開始大吃特吃。
此暫且不提
雲昭——嵐青宮。
季悠晴吹了吹滿面湖水;“近幾月好似不見將軍大人啊?”
“多謝夫人惦記。”不溫不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季悠晴一驚,手中書卷掉落:“管奕,私闖嵐青宮,你可知罪!”
“臣只是路過,本不想驚擾夫人。”管奕鞠了一躬,踱步離去。
“管奕。”她突然叫住他,“你,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