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世界,對於國家民族已經是有功之臣了,大清時日不多了,改朝換代就在十年之間,一個嶄新的共和國會建立起來,屆時會需要大量見多識廣,眼界開闊的年輕人來建設這個國家,建工廠,修鐵路,通電報,興辦洋務,必須依靠你們這樣的年輕人。”
此言一出,陳永仁等人便坦然受之。
隔了一日,劉彥直正在艙裡用餐,忽然男僕拿著名帖來稟告:“老爺,有客人來訪。”
劉彥直接了名帖一看,上面印著一個熟悉的名字:孫逸仙。
“有請!”劉彥直道。
一位風度翩翩的客人走了進來,三十多歲年紀,三件套西裝,白金錶鏈掛在外面,頭髮鋥亮,小鬍子一絲不苟。
“中山先生,久仰。”劉彥直起身迎接,和孫逸仙握手,招呼客人落座,讓小丫鬟煮咖啡。
孫中山先生也是去檀香山的,他聽陳永仁等人提到了頭等艙神秘客人的一番見解,不由得心生仰慕之情,特地前來拜訪。
“兄弟才疏學淺,讓中山先生見笑了。”劉彥直謙虛道。
“劉先生過謙了,您對時局的把握非常之精準,孫文佩服不已。”孫中山非常懇切,一口廣東官話讓劉彥直聽起來有些吃力。
一番高談闊論後,劉彥直作出決定,贊助孫中山一萬美元,他隨身帶著旅行支票的,當即就拿出來遞過去。
孫中山激動起來,“驅逐韃虜,您居功至偉!”說著,他從隨身包裡取出收據,開了一張收條給劉彥直。
小丫鬟端著咖啡過來了,十三四歲的蘿莉長得清純俊秀,孫先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以後有需要小弟的時候,儘管開口。”劉彥直道。
孫先生嚴肅的點點頭:“彥直兄一腔報國之志,孫文實在敬仰,有個不情之請,有心與您義結金蘭,不知道……”
劉彥直哈哈大笑:“正有此意!”
第六章 人去樓空
義結金蘭這種事兒,劉彥直只知道個皮毛,往遠了說他知道桃園三結義,往近了說八九十年代社會青年流行拜把子,但具體流程他完全不懂,以為只是一個頭磕在地上,嚷嚷兩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類的場面話就算大功告成。
幸虧他沒主動露怯,因為結拜這事兒程式沒那麼簡單,孫文先生是內行,他包裡帶著現成的金蘭譜,只需要在上面填空就行,舊時結拜程式繁瑣,不但要寫異姓兄弟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籍貫,連同祖上三代的姓名都要寫在金蘭譜上,擺上香案,焚香磕頭,大公雞和酒水是必須的,講究的會擺烏牛白馬作為祭品,現在郵輪上條件有限,只能以火腿牛排羊排來代替豬牛羊三牲,兩人一個頭磕在甲板上,對飲一杯白蘭地,從此結為兄弟,劉彥直略年長為兄,孫文今年虛歲三十六,為弟。
小丫鬟又來續咖啡,孫文正襟危坐,看都不看,恰好劉彥直隨口問起他生活起居方面的問題,孫文便道:“孤身一人行走江湖,身邊沒人照顧也不打緊,習慣了。”
劉彥直道:“逸仙為國奔忙,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怎麼使得。”
孫文道:“彥直兄的關心,小弟銘記在心,不過您身邊更需要人。”
劉彥直看看自己的小丫鬟,心說我也沒提要把丫鬟送給你暖床啊,小翠還沒成年呢,送到這種蘿莉控魔爪中豈不是造孽?不過既然人家都暗示了,也不好裝糊塗,便道:“這樣吧,阿基,你去伺候孫先生。”
阿基是那個小男僕,生的唇紅齒白的,端的是個美少年,聽說老爺讓自己去伺候別人,頓時撅起了嘴,孫文有些尷尬,但迅速恢復了正常,笑道:“呵呵,看不出彥直兄另有雅趣,美意心領,君子不奪人所好,就不要割愛了吧。”
劉彥直暗道,媽的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