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通房丫頭,如何不知女人每月裡都會有幾日的不便,忽然間也木住。
如情偷偷望著他難看的臉色,又死死咬著唇,不安地絞著帕子,聲音細若蚊吟,“大婚那日若掃了王爺的雅興,如情甚是恐惶。可王爺若在大婚當日就去別的姨娘屋子裡,恐會傳出不好的話來,唯今之計,還請王爺與太皇太后再作商議,另選良辰吉日……”抬頭望著李驍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時,驀地住了嘴,低下頭去。
“怎麼不繼續說了?”李驍難得磨了一回牙,這個裝模作樣的小騙子,裝出一副委屈忐忑的模樣,可惜卻敵不過內心裡促狹的快意,瞧那雙帶著幸災樂禍的眸子,他真恨不得把她抓來暴打……呃,狠狠地吻上她那一張一合的小嘴兒。
如情抿唇,一臉懊惱,怎麼這傢伙這麼難唬弄?想著這些年來,她的演技早已爐火純青,怎麼在他面前總每每破功?
望著她吃鱉的神情,李驍放聲大笑,“裝腔作勢巧言令色的小丫頭,你就直說想看我的笑話得了,何必找那麼多是似而非的理由?”
如情訕訕地笑著,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雙目晶亮地望著李驍,一副“祟拜”的模樣,“王爺如此誠意求娶如情,我也相信,大婚當日,王爺不會讓如情失望才是。”
李驍閉眼,忍著又想暴動的手指頭,從牙逢裡擠出話來:“我李驍運氣確實了得,居然娶了這麼個善解人意的妻子,這還未成親,便得訓練忍耐力了。”
回應他的,只是如情更加無辜的笑容……
到底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多有不便,如情不敢呆得太久。把身上的披風還給李驍,他接過,卻又重新披在她身上,“披著,身子才好,可不能再著涼。”
如情小小感動了一把,這男人原來還這麼的貼心嘛。
“若是再病下,估計婚事就要延到明年了。”他衝她笑了笑,目光眷念地停留在如情臉上不肯離去,“天可憐見的,我真恨不得立就娶了你。”
受他的喜悅影響,如情脫口而出,“反正也還有五日就大婚了。”
李驍雙眼一亮,“那你可同意?”
如情低頭,悶悶地嘟嚷著:“反正早晚都要嫁。”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從未見到過的小女兒姿態令李驍胸口激盪莫名,他緊緊握著不大聽使喚的雙手,背在身後,輕咳一聲:“只要你不再大婚當日喪著一張臉,一切好說。”
回答他的,只是如情挺翹的小鼻子輕輕地哼聲。
李驍從來不喜坐轎或坐馬車,他有進宮可乘馬的資格,但如情可沒有,他又不好讓如情與她同乘一匹馬,最後,他想了個折衷的法子,讓人弄了頂軟轎,把如情送出了宮。
……
皇宮外,如情下了豪華的烏輪華蓋馬車,上了自家駛來的平蓋單架馬車,不理會丫頭們驚愕的眸光,與李驍福了身子,“王爺,如情先走一步。”
李驍點頭,“路上小心。”然後目送如情踩上丫頭搬來的小墩子上,優雅地上了馬車。
待如情的馬車駛了老遠後,李驍這才收回視線,望王府的方向駛去……
車上,沉香小心翼翼地問如情:“姑娘怎麼與靖王爺一道出宮了?”
如情輕咳一聲,掩飾心中的輕快,輕描淡寫道:“偶然碰到而已。”
上車後大約駛了有數百步遠,忽然前方斜斜殺來幾匹人馬,那車伕見著對方人高馬大並且氣勢如雷,心中一驚,連忙拉住韁繩,恐懼地望著為首的紫袍年輕公子,一手執鞭,一手勒疆,馬兒橫立在車前,忍著心頭驚懼,冷聲問,“王爺還有何指教?”
如情聽得外頭異響,忙讓沉香一瞧究竟,沉香剛掀了簾子,又陡地縮回了腦袋,心下驚恐,“姑娘,是,是靖王……”
如情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