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但動掀了簾子,望著外頭的李驍,聲音脆爽,“王爺,可還有其他指教?”靖王李驍坐居高臨下對那車伕道,“我還有話要與你家姑娘說,你,下來。”
那車伕傻眼,這陣子,靖王當眾搶親,又向皇帝請旨迎娶四姑娘的事早已傳遍大街小巷,李驍的大名也在方府響徹雲霄,如今可好,大庭廣眾之下又來攔下自家姑娘的馬車……
李驍也不理會這車伕,只揚聲對車子裡的如情道:“咳,我們私下裡談談。”
如情沉默了會,四處望了望,大街上寒冷的風颳著雪花四處飄舞,馬路上都已結了微薄的冰,車輪駛在地面上,都是小心翼翼的,這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縮在家裡取暖了,街上並無人影。
如情道:“王爺可還有要緊事?”
李驍動作俐落地下得馬來,來到車伕跟前,伸手一探,如捉小雞般便把車伕擰了下來,丟到身後侍衛手頭,然後掀了簾子,直直對上如情沉靜似水的眸子,眸光微眯,忽然轉頭對三個丫頭吩咐道:“本王有話要與你家姑娘說,你們下去守在外頭。”
沉香玲瓏哪裡肯,紛紛望向如情。
如情緊緊絞著手中帕子,與李驍一番對視,良久,她敗下陣來,對二人道:“你們到外頭守著。”
二人擔憂地望了她一眼,忐忑不安地下了車來,李驍遂躍上馬車,提了袍裾,進入車子裡。
極女性化的車廂裡,佈置柔軟粉嫩精巧,李驍陡然進入,高大的身形立馬散發出逼人的氣息。
車廂內其實並不狹小,坐上四人還綽綽有餘,但這李驍一進來,如情只覺心臟處咚咚地跳動著,幾乎無處可逃——這個男人的存在感真的太強烈了。
“王爺還有事嗎?”
李驍從懷裡掏了掏,換了個琅琺紫銅紋的小爐子來,遞給她,“拿著,這樣可以暖和些。”
如情接過暖乎乎的暖爐,很是吃驚,這是她剛才落在轎子裡的暖爐,他居然就為了這區區暖爐又來追她,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些?
李驍也覺得這一趟有些唐突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來,輕咳一聲,道:“天氣寒冷,你要當心身子。”
如情眯頭,“有勞王爺關心,我省得的。”見李驍沒有其他動作,便問:“王爺還有其他指教麼?”
“……哦,沒了,我走了。”李驍作勢要起身。
如情抱著暖爐,眯頭,微笑以對,“王爺慢走,不送。”
李驍只得遺憾地下了馬車,重新躍上馬後,外頭三個凍得瑟瑟發抖的丫頭趕緊上了馬車,緊閉的帷幔掀了起來,不一會兒又恢復原樣,再也看不到裡邊的情形,李驍心中悵然若失,忽然發現身後侍衛全呆呆地盯著自己,頓覺失態,趕緊一夾馬腹,掉轉馬頭,往剛才的路上駛去。
……
……
回到方府後,馬車駛進後院儀門處,下了馬車後,便見一個青衣勁裝的男子牽著一匹通身烏黑的馬兒,似是要出馬的樣子,如情認得此人,正是知義的身身校慰劉大勇,昔日為保護她而犧牲的劉大強的弟弟。那劉大勇也見著如情。恭身道:“四姑娘。”
如情點頭,笑問:“劉大哥要出去麼?”
劉大勇道:“是將軍要出府。這是將軍的坐騎。”
如情望著高大的馬兒,忽然乍舌道:“這馬好精神,好漂亮,哥哥什麼時候弄來這般寶馬?”就算她不識得馬,但也知道,這馬肌肉矯健,毛色發亮,目光傲氣,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模樣,看著極為不可一世。肉眼就能瞧出非普通馬匹。人有恃才自傲的說話,那麼馬兒也是如此,瞧這傢伙,眼神特別的不訓,前蹄不停地踏著地面,似乎在不耐煩。
劉大勇笑道:“姑娘可真好眼力。這匹馬呀,便是傳說中的烏雲蓋雪。日行八百里,行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