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唇角輕諷,“王爺天皇貴胄,身份高貴,又氣宇軒昂,一才人材,如情區區一個庶出的,能令王爺垂青,已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如何討厭?喜歡都來不及了。”
李驍沉默了會,道:“我不敢說我條件有多好,但我只向你保證,一旦嫁給我,做了我的王妃,我自會保你一世榮華,不再受人欺負,亦不會再受委屈。”
如情冷笑一聲,“王爺說笑了。如情現下也是有得吃有得穿,父兄祖母都疼愛我,吃好的穿暖的,也有丫頭服侍,何人敢欺負我?又何來委屈之說?”
李驍盯著她,似乎要從她冷淡的面容中盯進她的靈魂深處。
他搖頭,“不,你一直都在委屈求全……出了江家向家的事,沒有人會不生氣的。可人前的你,偏還要強顏歡笑,故作寵辱不驚不驚,難道你不覺得憋悶麼?”
如情平靜的面容有一絲的波動,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冷笑一聲道,“王爺這話說得還真不打草稿。我若真把真性情暴露出來,那此刻首要做的事便是抓花你的臉。不信,你大可試試。”
李驍呵呵低笑,“其實,你骨子裡不但驕傲,還脾氣特火爆。不過你放心,我皮粗肉厚,你若真想發洩,儘管來便是。”
如情額頭抽搐,遇上這麼個油鹽不進的無恥臉皮厚的,她的一番本領都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反被氣得夠嗆。
末了,她深吸口氣,隱去胸口的暴怒,冷道:“王爺真愛說笑,如情自小深受孔孟禮儀薰陶,祖母父親也自小教我為人女子自要端莊穩妥。又如何會學粗俗潑婦那般與人動粗呢?”
李驍搖頭,“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再裝了。”
似是被踩著了尾巴,如情真的很想不顧一切拿茶杯丟他的臉。
李驍看著她緊握的拳頭,忽然低沉道:“嫁給我,你不必在我面前隱忍你的委屈和不快。”
如情不語,恨恨地瞪他。
李驍定定地望著她,“如果痛打我一頓就能讓你消氣,那你儘管把杯子扔在我臉上好了。”
如情驀地抓著杯子高高揚起……
李驍駭了一跳,沒想到她果真行動,下意識伸手擋著臉孔……
但是,杯子並未真的落下。
如情高高舉起杯子的手,又頹然放下。她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挫敗低吼:“你明知我不敢真的扔你。”
李驍平息了剛才那一剎那的緊張,苦笑,“我卻以為你是真的要扔我。”
如情撇唇,“怎會呢?王爺可是我後半生的依靠。”她腦袋被門緊了也不會在婚前就與枕邊人交惡。
“後半生的依靠”,這幾個字讓李驍雙眼柔了起來,他微笑地望著如情懊惱的臉兒,道:“還在生氣麼?”
如情悶悶地白他一眼,不作回答。實際上,經過剛才與他的一番針鋒相對,她積在心裡頭的怒火早已消去了大半。
知道她不願嫁給他,便這麼大費周折與她私下見面,表真心,並且甚有誠意,再如何的鐵石心腸那也會被磨去大半銳角。
尤其人家還擺出誠懇的姿態,只為消去她對他的怨恨……唉,算了,看在他如此有誠意的份上,她還是向他坦白從寬吧。
“呃,大婚那個日子……”如情儘量以委婉的語氣道,“恐怕會讓王爺失望的。”
李驍挑眉,“這可是欽天監選出來的最好的日子,諸事皆宜。再結合你我的生庚八字,甚至連拜天地的時辰都已掐算好。如何會不好了?”
“是嗎?”如情語氣更是委婉了,絞著手指頭,期期艾艾地道:“可是,我怕那日,讓王爺掃興。”她一副惶恐忐忑又不安的模樣,“如情怕,那天身子不便。”
李驍先是不明所以,但見如情忐忑的模樣,他從十四歲起屋子裡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