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避之不及,這才觸怒了吳氏,惹得他們遣人來追。”
徐延匡嘆氣道:“吳族勢大,如今在這青寸山中又無有顧忌,便是被殺了也沒處說理去,如之奈何?不如去其餘幾峰去撞撞機緣了,只盼另幾家不似他們這等橫行霸道。”
這青寸山雖有數萬裡之遙,但藥芝多是生在五峰之地,比起他處來這裡藥芝不但品質上乘,而且尋找起來也相對容易,因此入山修士大多聚於這五座山峰之下。
徐延匡拱手問道:“還未請教這位道友高姓大名。”
張衍淡淡一笑,道:“在下李元霸。”
“原來是李道友。”徐延匡再次拱手為禮,道:“道友適才所殺那人,乃是吳氏門客,若是久久不回,怕是吳氏會有人前來追查,道友不若隨我兄弟二人一起去他處如何?”
徐延輔也忙道:“正是正是,道友不妨與我兄弟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
他也眉眼通透之人,適才見張衍修為高深,而且身上衣飾華美,吳氏門下也是說殺就殺,根本不當一回事情,顯然不是普通散修可比,因此有心邀他同行。
張衍沒有回答,只是抬眼望向了他們身後。
徐延匡兄弟兩人若有所覺,也是回頭一看,卻是面色大變,只見遠空之下,正有十數道遁光朝著此處飛來。
第九十七章 芝祖軀殼
徐氏兄弟本以為這十幾道遁光本是衝著他們而來,不由驚慌不已,渾身顫慄。
可待這行人到了近處,這才看清對方並非是吳氏門下,而是不知何故聚在一處的許多散修,其中倒還有幾個相熟之人。
只是這些人此時個個神色慌張,彷彿遇到了什麼可怕事物一般,多數看也未曾向這裡看一眼,便從他們眼前一路飛遁過去了。
其中有一頭梳墮馬髻,著紗衣,束絲絛,看似正當妙齡的女修,正駕著一方粉帕飛遁,瞥見了徐氏兄弟,臉上微現訝然之色,玉容上稍一遲疑,便將長袖搖擺,轉了過來,用頗為急切的聲音喊道:“賢昆仲怎麼還在此地?再不走恐有性命之憂矣!”
把這句話撂下,她也不待徐氏兄弟回話,便匆匆一個萬福,往前面那行人追去了。
徐氏兄弟對視了一眼,都各自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憂懼,徐延匡忙迴轉身,對張衍躬身一禮,道:“李兄,你看,這吳族勢大……”
他話未說完,張衍卻一甩袖子,神情冷淡說道:“兩位道友請自去吧,李某恕不奉陪了。”言罷,他看也不看這兩人一眼,轉身便入洞府中去了。
先前如不是那吳氏門客囂張跋扈,問也不問便胡亂對他出手,他哪裡會管這等閒事。況且他還要去尋那芝祖,自不會與這兩人同路,至於那吳氏是否尋上門來找麻煩,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若是有不開眼的找上門來,隨手打殺便是。
徐延匡見張衍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不由一怔,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他兄弟徐延輔卻將他一拉,低聲道:“兄長何必多勸,此人實力遠勝我等,總有自保之道,你我兄弟二人在此,若是當真與吳氏門下動起手,反而還拖累了這位道友。”
徐延輔見張衍態度冷漠,知道再留下來也是徒惹人厭,他這位大兄常年修煉,不通人情世故,若是再說下去惹惱了這李元霸可是不妙,但也不好直言相勸,只好換了這等委婉說辭。
徐延輔恍然道:“二弟說得是。”
他對著張衍洞府恭恭敬敬一禮,高聲道:“李道友,大恩不言謝,那我等兄弟便先告辭了,日後有緣再見。”
張衍步入洞府中,石公仍是穩穩坐在石凳上,見他進來,便撫須問道:“那吳氏勢大,如今此山仍在九頭峰下,李道友不尋一處暫避風頭麼?”
張衍輕輕一笑,昂然道:“在下豈懼這吳氏?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