嚀一聲,便俯首帖耳任憑他施為。
但焦順畢竟累的狠了,一時還沒緩過勁來,故此只是擁著她上下求索,未曾更進一步。
香菱漸漸定了心神,便在焦順懷裡道:“繡橘下午來過,說是昨兒大太太把二姑娘叫了去,說什麼過些日子孃家侄女要來,屆時多半要住在二姑娘哪兒,讓二姑娘早做準備。”
邢什麼煙要來?
焦順精神一震,還待再細問究竟,不想玉釧披著蓑衣自外面進來,見此情景不由酸道:“爺倒是高樂,可憐我這風裡雨裡的,偏還讓人排頭了幾句。”
“誰排頭你了?”
焦順依舊擁著香菱,懶洋洋的問:“大夫送走了?”
“送走了。”
玉釧自顧自的褪去蓑衣,道:“說是染了風寒,不礙事的——這丫頭也是不頂用,上午才淋了些雨,下午就病倒了,我方才說她幾句,她倒尥起了蹶子!”
因知道她平素與五兒要好,焦順又追問道:“她好端端的,怎麼就淋了雨,還敢跟你尥蹶子?”
“嗐”
玉釧快步到了床前,把繡鞋貼在盆上試了試,見水仍熱著,便笑著褪了鞋襪,說是要沾沾大爺的福根兒。
等把兩隻嫩菱角泡進水裡,這才繼續道:“我正要跟爺說呢,上午因是聽說柳公子到了,她就巴巴尋到了寶二爺院裡,又不敢進去,只在外面傻站著,淋了雨也肯不離開,就盼著能見人家一面。”
“我方才再三問她,她都不肯說實話,若不是方才在院門口撞見了晴雯,只怕到現在還被她矇在鼓裡呢!方才也是因為我提到了那柳公子,她這才惱了。”
那五兒自從正月十四見了柳湘蓮一面,就總也忘不了,後來柳湘蓮射落烏西使館國旗名震京城,她更是愈發添了痴症。
聽是為了看柳湘蓮所以病了,焦順酸溜溜的暗道了聲‘活該’,然後才納悶道:“柳兄弟回京了?他那通緝令還沒撤吧?”
玉釧一面用玉足撩著水花,一面把身子倚在焦順腿上,甕聲道:“撤是沒撤,但壓根也沒人找他,聽說連貼在城門口的畫像都亂畫的,跟柳公子本人一點都不像——偏柳公子又是個愛熱鬧的,在城外實在悶得慌,乾脆就回城了。”
“他沒來咱們這兒?”
“說是等爺休沐時再來——晴雯就是專門過來說這事兒,才正巧跟我在院門口撞見。”
頓了頓,玉釧略略壓低嗓音道:“她那邊兒一直也沒個進展,自然不好意思進來見爺。”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焦順笑道:“我又沒催她,你也別催的太緊,不然晴雯那氣性,保不齊就鬧出什麼來呢。”
“就鬧出什麼來,也是寶二爺頭疼!”
玉釧卻一骨碌爬了起來,認真道:“也不是我非要催晴雯,明明是她自己應下了,又拖拖拉拉的始終沒個準信——再說那茗煙當初險些害了爺的性命,總不能就這麼輕饒了他!”
焦順當初也曾一門心思想要報仇,甚至還為此發展了楊氏這個工具人。
可現在隨著身份地位越來越高,對於報復茗煙一事,反倒沒那麼迫切了。
但見玉釧咬牙切齒的,念著要幫自己報仇雪恨,焦順自也不會打擊了她的積極性,只叮囑她千萬不要貪功,一切都由晴雯這個工具人出面去做。
等玉釧用毛巾擦乾了雙足,順勢滾入焦順懷中,三人便在羅漢床上沒羞沒臊的鬧了一陣。
直到僕婦們在門口報飯,焦順這才放開了二女,又吩咐道:“五兒既然病了,就讓她去西廂歇一歇,明兒一早你們兩個替她伺候太太洗漱就是。”
香菱想了想,主動道:“要不我今兒就在堂屋客廳裡值夜吧,太太如今也習慣五兒在身邊伺候了,夜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