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柳玉瓊似已經看清了一切般,釋然的笑說,“這些都不重要了。真的,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夠跟你相認,我真的已經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顫抖著手將柳快快的手交到了侯年的手中,“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守護她。”
“我會的。”侯年信誓旦旦的承諾,“玉瓊,她不止想要我的守護,更重要的是希望有你這個親生母親的陪伴。”
柳快快已經泣不成聲,只哽咽的點頭附和。
但是柳玉瓊的氣力漸次消失,聲音也變得虛弱,“我也很想繼續活著,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轉去視線對著品寧郡主喚道,“郡主……”
聽到叫喚的品寧郡主忙握著她伸出來的手,回應道,“我在,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同樣身為一個女人,柳玉瓊也很明白她心裡的哀傷,沒有說太多的話,只衝著她微笑道,“郡主,我要謝謝你這十幾年來對我們的仁慈,還有請你繼續守住僅存的幸福。”
品寧郡主被她的這番話語給噎住,醞釀了許久準備說出口的話,卻已經來不及說給她聽了。
因為,柳玉瓊已經在柳快快的懷裡安然的陷入了永遠沉睡。
寂冷的夜幕中,只有悲傷在肆意瀰漫,混雜著淒涼的哭聲。
☆、97章 與兵部有關
每個人的情緒因為柳玉瓊的離開而變得沉重和壓抑,最傷心難過的非柳快快莫屬了。按照柳玉瓊身前的夙願,那便是死後要回到汾城跟石婆婆葬在一起。
火化的烈焰映照在眼裡彷彿變成仇恨的熾烈,暈漾在柳快快的瞳眸裡的是在悲傷之餘衍生而出對聶關行的敵意。
沉默不語的直到捧著柳玉瓊的骨灰準備找尋落腳處,忽然一批人衝了出來攔住了去路。
正待他們積極提防時,一臉凝重的丞相從人牆中轉了出來,品寧郡主擔憂的探問道,“丞相你怎會出現在這裡?”
侯年和單信文也是警惕的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丞相低沉的嗓音清晰而小聲的響起,“想知道內情統統跟我回丞相府再說。”
意識到他並無實質性的敵意,四人稍稍放鬆了戒備,跟隨丞相的人馬低調了回了他的府邸。
“現在總可以告訴我們原因了吧?”接連遭遇狀況的品寧郡主早已失去了耐性,有些煩躁的質問道。
丞相示意下人將房門關上,視線掃視過眼神裡始終閃爍這不信任的眾人,最終落在了從見面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柳快快身上。
頓了許久,才遲疑的解釋道,“本丞相今天找你們前來,一是為了想弄清楚犬子程仲的真實死因,二來是希望藉助你們的力量揪出朝廷中隱藏的不安勢力。”
侯年索性開門見山的道出心裡的猜測,“丞相的意思是已經掌握了些許線索,只是想讓我們幫你驗證結果對嗎?”
“不錯。”丞相也不打算遮遮掩掩,果斷講明情況,“不瞞你們說,本丞相日前抓捕了一個竊匪,雖然他的口風很緊甚至咬舌自盡了。但是還是根據他身上的刺青,調查出此人系兵部職方司的人。”
單信文很快就聯想到了工部侍郎風字更的身上,與侯年打過招呼之後,將瞭解到的情況全部講給丞相聽。
得知全部實情的丞相,既惱怒又憤恨,斥責道,“我兒竟然慘成他們計劃中的犧牲品!他們的關係一層套著一層,看來背後的目的是早就蓄謀已久的,你們務必要潛入牧王府徹查清楚。”
“我不相信。”雖然明白牧王爺一直懷有不安於現狀的念想,但是品寧郡主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的父親會跟陰謀聯扯在一起。“我爹是不會臣服於別人的手下,為對方效力的。”
丞相的語氣瞬間變得壓抑,語重心長的對品寧郡主解釋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