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丞相也不想懷疑牧王爺,但是事實很清晰的擺在眼前,不得不讓人聯想到牧王爺跟這個計劃之間的關係。”
“丞相說的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隱藏在背後的真正黑手一定是當朝的太子殿下。”單信文小心謹慎的猜測道。
侯年當即喝住他,“沒有根據的事情,千萬不要隨便亂猜。”
“我比較贊同單信文的想法。”抱著柳玉瓊的骨灰盒發呆的柳快快終於開口,發表意見道,“你們仔細想想這一切的根源都是來自於聶玲瓏跟程仲的婚事,聶關行千方百計的跟丞相府攀上關係,卻為何在緊要關頭迫害程仲。”
大家陷入深思斟酌中,大致明瞭的品寧郡主,嘆息著梳理道,“一開始是聶關行想要藉助丞相的權勢鞏固我聶府和牧王府的地位,但不幸的是小女聶玲瓏意外身故,不得已將身在汾城的柳快快找來李代桃僵。”
侯年接著她的話闡述,“但是在婚禮當天,與聶玲瓏情投意合的莫沉受工部侍郎風字更的挑唆,藉由鞭炮掩人耳目藉機殺害了程仲。而他跟聶關行之間的關係甚篤,關於這一點牧王爺也是全都知情的。”
現場陷入了片刻的沉寂,單信文接著講道,“換言之,這一系列的事情包括聶關行都是授命於牧王爺的,包括莫沉的死。”
案件一點一滴的被剖析開,那隱藏在虛假包裝裡的陰謀慢慢的呈現在眼前,這讓一直被矇在鼓裡的品寧郡主一時間難以接受。
但是真相永遠都只有一個,即便是再難以接受那都是已經註定的事實了。
“依照丞相所言,身為兵部職方司的竊匪暗中潛入丞相府想來定是有所意圖,而且這件東西於他們而言定是極為重要的。否則,不會在事蹟敗露之後唯一的選擇都是自盡身亡。”
侯年的話觸動了柳快快的心,忽地站立而起,眼神呆滯的說道,“我一定要讓殺害我親生母親的罪魁禍首付出慘痛的代價。”
提及柳玉瓊,品寧郡主這才想起一件最為至關緊要的事情,急切的對丞相懇求道,“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一定會採取行動有所防範的,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丞相能夠將我兒凌然安全無恙的帶到這裡來可以嗎?”
丞相思量片刻,為難道,“聶凌然本丞相自是見過的,即便聶關行再心狠也不至於會殺害自己的親生骨肉吧。再者依照這小子的個性,倘若是本丞相出面他也定是不會跟我走的。”
聶關行為達目的六親不認的行事作風他們算是都見識過了,因此對這方面並不保留一絲的奢想。可丞相說的也在理,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是程府間接害死的聶玲瓏,因此……
“不如讓我去吧。”侯年看出了品寧郡主面上的為難,想著聶凌然畢竟是柳快快的親弟弟,更是柳玉瓊生前最牽掛的事,即便她從未提到過隻言片語,但是在得知這個真相後不禁再次為柳玉瓊心疼。
然而,鑑於柳快快目前的精神狀態,他們還是先決定暫時不要告訴她這個秘密,避免她一時情急做出讓人無法控制的事情來。
“我不同意。”誰也沒有想到是柳快快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我已經失去了娘,我不希望連你也失去了。此時此刻你回去聶府一定會遭遇危險的。”
“但是凌然他……”
“他是你的兒子,更是聶關行唯一的血脈,他的處境必然是安全的。”柳快快回擊道,“正是因為他們知道你跟我們在一起,並不排除他們會拿聶凌然作為誘餌將我們一網打盡,所以我們必須要慎重行事。”
氣氛隨即變得凝重,單信文忙出來打圓場,緩解道,“快快的擔憂也並不是多餘的,眼下太子跟兵部都成了我們的威脅,還是多瞭解情況再商議不遲。”
原本是打算跟他們達成協議合作的,沒成想讓他們之間起了內訌,丞相暫且作罷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