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文趁此時機,將驅車的黑衣人擊倒踢下了馬車。
躲在車內瑟瑟發抖抱在一起的三個人在單信文的安撫下,一個接著一個的下了車,看到侯年對抗的情形,柳快快顯露擔憂之色,焦急的喚道,“單信文,你還不快去幫忙。”
單信文猶豫了片刻,囑咐道,“那你們要小心。”
打鬥瞬間變得明朗起來,本來加入了單信文的戰力局面顯而易見,但是專心關注他們的柳快快她們,全然沒有注意到已經轉醒了黑衣人。
猝不及防的柳快快被他給扣住,要挾低吼道,“你們統統給我住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發現受制的妻子侯年的動作霎時變得遲鈍了許多,一個不留神被人架住了脖子更是限制了行動,發現不對勁的單信文伺機撤離躲藏了起來。
品寧郡主和柳玉瓊當即不知該如何是好,左右為難的團團轉,幾番猶豫之下柳玉瓊衝著鉗制柳快快的黑衣人說道,“你千萬不要傷害她,如果你非要有個人質的話,那你就抓我吧,我給你換可以嗎?”
“還是讓我來吧。”品寧郡主一把抓住了準備迎過去的柳玉瓊,視線直勾勾的盯著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一個是她的親生母親,一個是雖有私心但在關鍵時刻還是選擇保護自己的品寧郡主,柳快快真的不希望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更何況,侯年也因她受制於人,斟酌之下柳快快心一橫,咬了一口黑衣人扣住她脖子的手,試圖掙脫出來。
但是才剛跑了幾步就被他再次給抓住,眼疾動作快的柳玉瓊忙衝了過去,擋在了柳快快的身前,黑衣人手裡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插進了她的胸口。
嚇的品寧郡主失控尖叫出聲,這一下激怒了暫時隱忍的侯年,眼神裡露出兇光,憤怒的激鬥而起。
縮在一旁靜觀其變的單信文再次衝了出來,也加入廝殺中,情勢當即瞬間扭轉,先是控制了刺傷柳玉瓊的黑衣人。
然後其他三個一個接著一個被擊倒,雖是憤怒但是身為執法人員侯年始終還是保留一絲的理智,併為對他們痛下殺手。
反而是他們眼見事蹟敗落到了無法轉寰的餘地,抱著必死的心態統統咬舌自盡了。
在接受到單信文確認無救的眼神時,侯年慌忙湊到了柳玉瓊她們的身邊,只見她躺倒在柳快快的懷裡,奄奄一息。
心情沉痛的說,“玉瓊你怎麼樣了,我現在就帶你去看大夫。”
侯年的手剛伸出來便被柳玉瓊給推開了,但見她笑著說,“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怕是熬不過去了。”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讓你死的。”柳快快傷心的哭訴道,“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的孝順你,你不能就這麼離開我。”
柳玉瓊嘴角浮上一抹安慰的笑,撫摸著她的臉頰,“傻丫頭,是我欠你的太多太多了,如今能夠死在你的懷裡,我已經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不要……不要……”淚水抑制不住的滾落,悲痛的話語在壓抑的氣氛中響起,“娘,你才是我的親孃,關於以前的記憶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哽咽了幾聲繼續哭訴道,“雖然之前我氣你惱你,但是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都是我引以為傲的母親。”
“這麼說,你已經想起來你不是我的玲瓏,而是柳快快了?”品寧郡主意外的詢問道。
在侯年他們詫異的眼眸中,柳快快悲傷的點頭道,“是,我全部都想起來了,關於汾城的一切。”抓緊柳玉瓊的手解釋說,“我之前一直不明白為何你當年那麼狠心棄我而不顧,直到我在聶府的這段時日慢慢的瞭解,原來這一切都是聶關行在背後操縱,這十八年來你也是一直在飽受折磨的。”
品寧郡主自責的別過臉去,默默的哽咽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