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拿出香囊,與法師表明瞭自己的意思,於是得了法師一通姐友妹恭的讚許,喜得丘如意特意拿出二十兩銀子來請法師為香囊開光祈福。
丘如意心裡惦記著田氏一行人,滿腦子都是自己如何儀態萬方、進退有度地博得她們的好感,哪有什麼心思禮佛。
一熬到法事結束,丘如意便馬不停蹄地往家裡趕。
丘如海只是好笑地順著妹妹的意思行事,但他兄妹二人是坐轎騎馬,可就苦了跟著的人,大熱的天一路飛奔,汗流浹背,真是苦不堪言。
幸好丘如海在外面看在眼中,便提議歇息一下再走,丘如意從車窗裡看到,家下人一個個累得滿頭大汗直喘粗氣,也只得點頭同意。
趁著歇息的工夫,杏兒便小聲對丘如意說道:“小姐好大的手筆,一出手就二十兩銀子,那可不是公中出的,如今小姐真是身無分文了。”
丘如意知道是為香囊的事情,剛要開口安撫,卻猛然想到,那香囊還在菩薩跟著供著呢,不由著急地大叫道:“真是糟糕!”
丘如海聞聲趕來,弄明原委後,見妹妹急得一頭汗水,便道:“你們且先慢慢走著,我騎馬去取。”
丘如意聽了心中稍慰,見丘如海甩一把臉上的汗,正欲牽馬離去,衣衫溼嗒嗒地粘在背上,忽然腦中一個激靈:一個素昧平生的堂妹,真值得自己在烈日如火的夏日,如此驅使著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的親哥哥?自己果真是走火入魔了。
第四十九章 識破蹤跡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丘如意倒真有些為哥哥心酸了,便忙叫住丘如海,說道:“罷了,不必去取了。咱們現在回去,她們未必還在,就是在,我也可以先送她絹花,下次再送她香囊就是了。大日頭底下,實在沒必要這樣著急忙慌的,萬一中了暑,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誰知丘如海卻不願看妹妹空忙活這些時日,便笑道:“你坐車自然覺得悶的慌,我騎馬吹著風兒,卻是愜意的很。放心,我快去快回,你若是不願獨行,前邊不遠處有個茶攤子,你們去那裡等我好了。”
說罷,丘如海翻身上馬,一騎飛塵往福善庵奔去。
丘如意直到看不見的丘如海的身影,才轉頭吩咐家人道:“拐到前邊路口的茶攤子,等著二爺回來。”
丘如意一行人走到時,茶攤子前正坐著幾個人喝茶納涼,丘家管事便不免多看了幾眼,早有不慣見人懼怕大戶人家的鄉間人離身遠去,倒是有位書生帶著僕從仍悠然坐在那裡。
這位書生不是別人,正是盧國公府的大公子安世誠,他身邊的僕從便是長慶長祝了
丘家管事見是個文弱書生,心裡便也不在意,便抬腳往裡欲尋茶鋪主人。
茶主人一早就看到丘家車馬,先搶著吩咐了家人幾句,這時便笑臉迎了上來,見是丘家管事,越發笑得開心,說道:“那邊有靜室,還請貴主人去那邊歇息。”
這家茶水攤子的主人頗是個會做生意的,茶攤子前簡單擺放些桌椅,供行人喝茶用,卻又在旁邊用竹簾子單隔了間小廳出來,倒省得人拋頭露面,故過往的大戶人家歇腳多愛在他家,丘家也不例外。
因為丘如意打著為父母兄長祈福的旗子,每月數次往來於福善庵,便與這家茶主人熟了,來了也不消多說,那茶主人便早早讓家人拾掇乾淨,備著丘家主人歇息。
等一切收拾妥當,丘如意才帶著幃帽,在眾人的簇擁中徑直走向靜室,一進靜室,丘如意就現了原形,將幃帽摘了扔給楚兒,大叫道:“這天也太熱了,快些拿茶來,渴死我了。”
因為靜室只是用竹簾子搭起的,本就不隔音,況且又與外面相距甚近,安世誠聽到微一皺眉,復又喝自己的茶去了,他的兩個僕從卻相互擠些眼兒:鄉間人果粗鄙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