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主樓。
“少夫人!少夫人!”她邊跑邊嚷著,入門的時候,還絆著門檻,咚的一聲,摔趴在地上。她狼狽的爬起身,嘴裡不忘報告:“少夫人,爺已經回城了,司徒先生正在拖延時間,派我先回來通報。”
主樓裡立刻陷入備戰狀態。
丫鬟們加快速度替寶寶梳妝打扮。大病初癒的她,嫩如絲蘿,侍兒扶起嬌無力,更教人憐愛。
“午膳準備好了嗎?”她輕聲問著,小手揪緊綢裙,緊張得呼吸困難。
“備妥了。”
“在偏廳設席。”這是水孃的提議,為的是降低齊嚴的戒心。“另外,把酒燙暖,備著。”一來,外頭天寒,暖酒可祛寒;二來,水娘千交代萬交代,酒不可缺。
嬌妻與美酒,雙管齊下,有多少男人能夠抗拒?
悉心打扮妥當,丫鬟扶著寶寶走過長長的迴廊,來到燈火通明的的偏廳。桌上早已備妥午膳,每樣都是齊嚴偏愛的吃食,四方角落都擺放暖爐,烘得人都暖暖的。
寶寶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這才解開軟緞繫帶,讓丫鬟為她褪下保暖的披風。
披風下頭,是水娘挑的衣裳,嫩藕色的蠶絲內裳,繡著翩翩彩蝶,外罩著薄紗寬袖長衫,彩蝶在薄紗下若隱若現。
這衣裳原本是春裝,水娘卻保證這件最是適合,還告訴她,所有的繫帶全都不許綁緊。
偏廳裡有暖爐烘著,讓她即使穿得單薄也不覺得冷。只是繫帶全沒綁緊,她每走一步,就會覺得衣裳像是要從身上溜走似的。
丫鬟才捧著披風,退出偏廳之外,大門那兒就傳來男人談話的聲音,其中之一,是她最熟悉的低沈嗓音。
寶寶心跳加速,有些坐立難安,豎起耳朵聽著,直到談話聲從大廳終於來至偏廳門前,她才鼓起勇氣,站起身來。
門前,站著兩個男人。
一瞧見她,談論立刻就停了。
齊嚴神情古怪,黑眸緊盯著她,濃眉緊擰著。至於司徒莽,則是禮貌性的避開目光,嘴角微微上揚。
“啊,既然少夫人已備妥午膳,我就不打擾了。”老早就收到通知的司徒莽,順利把齊嚴帶回府裡後,立刻腳底抹油,轉身開溜。
偏廳裡,只剩下夫妻二人。
“怎麼不好好歇著?”齊嚴劈頭就問。
那嚴厲的口氣,讓她畏縮了一下。
“我,我好多了……”她輕聲細語,澄如秋水的眸子,怯怯的望著丈夫。
這是實話,齊嚴離城的這七日,婆婆們一早就來報到,齊聚在主樓裡,討論各種“戰術”,順道也帶來各類補品,督促著她進食。
或許是因為連日的食補藥補,發揮了功效,她不再虛弱,就連粉嫩的臉兒,也有了紅潤的色澤。
而主樓裡日日熱鬧,笑語不斷,也驅逐了寂寞,她忙得連思念他的時間都沒有,入夜後更是沾枕就睡。
幽暗的黑眸微眯,仔細打量她,雖然濃眉仍舊擰著,但是厲色稍平。
她忐忑的偷偷瞄著,見他神色稍緩,才鬆了一口氣。“夫君,酒菜已經備妥,用膳吧!”蓮步輕栘,她緩緩到齊嚴面前,踮起腳尖。
微顫的的小手,為他拍去肩上的雪,再小心翼翼的為他解開禦寒的外袍。嬌小的身子就靠在他懷裡,專心的解著外袍的繫帶,他能感受到嬌妻暖暖的呼吸,甚至能夠瞧見,她略松的領口下,軟嫩的肌膚及半抹酥白。
折騰了半天,寶寶才解開繫帶。
呼,這可真不容易!
她照著水孃的囑咐,儘量放慢動作。其實,也不用水孃的吩咐了,久未親近齊嚴,加上她“心懷不軌”,一靠近齊嚴就小手發僵,心兒猛跳,就算是想快也快不起來。
“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