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背上,輕輕一拍說“去吧。”
白福復得了靈藥,一時也不作多想,自行喂下了。又不意教少爺知道自己闖禍,飛馬欲尋一處清靜地養傷。
人隨馬勢,白福竟沒到陷空島,反是伏驥向京都去了。
正欲踏入邊廳,邊廳好大的響動。卻是四爺一人在那兒呼天搶地“才押了回賑糧,老五便給你們弄沒了,而今我蔣平真是苦了!”
白福心感蹊蹺,躲簷下側耳。盧爺直那兒勸慰:五弟只是代展兄弟請歐陽春,即日是便歸的。
“大哥你好胡塗!老五再怎樣也是咱們的老五,那展昭再好也是皇帝的貓兒。五弟十四歲便跟著你,誰不把他當親孩兒一樣?現在總算人模樣了你倒捨得將他往虎口送!”蔣爺聲音激昂,變本加厲“公孫那狐狸哪裡是挫挫老五的銳氣!誰不知道老五再厲害沒十年都不是那歐陽春的對手?老五哪能討得好去!他那脾氣,鬥不過鐵是要尋短見。”一會兒又哀哀哭,“五弟要是沒了,俺蔣平也不想活了!”
聲響似大力扯過一物,想是徐爺也在。果一開口便炸雷似的喊“走!老四,俺們救老五去!”
椅子上一落響,定是蔣爺停了上去蹲著耍賴“不去!利害都說清了,要去三哥你去!我去也是白白遭他奚落,你看那兔崽子去年一場淹後可有跟蔣爺我正眼說過一句?”
堂裡一陣安靜。
白福在這安靜裡突然脫力,胸口只一陣怦怦敲著。自己那夜跑出來後一晃已經數十天,少爺必然已經不幸。心裡竟無半點傷懷,反手一寸寸按壓過背上的彎刀,稍微提一口氣也知五內俱已損得殘重,可腦海裡只剩下兩個字,報仇。
開封府內,待皇帝朝畢展爺轉入堂內正欲洗臉,白福便一聲不響踏了進來,撲通跪在了跟前。
展爺一驚,險些將熱水灑了,忙一攔盆架雙手扶起,“小福兒兄弟這是作何?”
福兒也沒說剛才聽見三位爺的說道,更不提公孫的作梗,只一扯搭靠自背上解下刀來,雙手遞過額前,人身不動,依舊是原地跪著。
展爺見著那柄彎刀自然認得,不由一聲長嘆,“福兒快起,這又是何苦!”
“自那日爺留了這刀交待與福兒,少爺便始終珍之重之,片刻不離身亦從未用過一次。如今少爺解刀與福兒,……”語咽眼淚噴湧而出,說完“福兒決不敢私留”七個字後竟“咕咚”栽倒在展昭腳邊。
展昭暗自驚心,要詳問時卻一探福兒沒了鼻息,幸而頸側脈搏雖微不亂,只得施內力把他拍出口生氣來搬到自己床上,轉後院找公孫先生去了。
“展英雄找學生何事?”
“先生客氣了,當初若無相爺與先生的舉薦,何來展某今日?”
“展英雄,不妨直言。”
“入府之後,先生對展某一直關懷有加,展某感懷五內,銘記在心。”
“展英雄俠譽江南,少年成名,難免有疏漏之處。學生做的,也都是學生份內之事。”
展昭心內苦澀,仍是問了下去“先生覺得白護衛如何?”
公孫策放下手中書卷灸針抬頭,望了展昭半晌,“展英雄這樣,莫不是在責怪學生?”
“展某不敢。”
“學生斗膽,自負可與展英雄平輩論交,豈料展英雄始終不肯賞臉。”
“先生多慮了。展某心中,先生始終是良師。”言罷一揖逆身而去。
門口時腳步一頓,返身再揖,“展某仍有一個不情之請。”
“展英雄請說。”
“白護衛隨身常伴個書童喚作白福,先生是知道的。”
“白少俠此舉雖於禮不合,但學生亦不願多說。”
“白福現性命堪憂,展某怕救不了他。先生精通岐黃之術,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