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相助。”
只是公孫策踏入房內時,裡外都不見了白福的影子。
星夜飛馬茉花村,天微亮時家丁報二官:白老爺求見。
丁兆蕙出門來,卻在那邊垂手恭敬侍立,一邊嘖嘖嗅著。口稱“今日那陣風兒真香,居能將護衛老爺吹來,真是蓬篳生輝,柴門有慶。白五老爺到了,恕我等未能遠迎虎駕,多多有罪。請老爺到寒舍待茶。”
玉堂一拳捶在丁二心口,笑“二哥哥真是好玩,原來人真在茉花村。呀,參將老爺這樣大禮卑職如何擔待的起。”一把挽過,“我當作不待那貓兒成婚,再見不到哥哥了。”
兩人相見,兆蕙也是高興,兩人推搡著進了門,俱忘了行程目的,只忙著嬉笑打鬧。
玉堂從二官腋下掙扎出來仰臉問“姨母可都好?”
兆蕙揉著他頭腦答“臭小子,比沒當官時乖滑許多啊,來來去去幾百次,這是頭一次進屋便知行禮的。也才就一年,”拉了玉堂坐下喝酒,說是家母尚未起身。
玉堂舉著盞子,“哥哥在邊關,為大宋守土拓疆,小弟先敬你一杯。”
兆蕙擺手笑,“鬧甚麼虛文!從小鬥你不過,也只有到日高天闊的北邊,才覺得自己能展翅而飛。”
復敬第二杯“二哥哥胸中有韜略,小弟只能在近身兵刃上討得便宜。愈是千軍萬馬兩軍對陣,哥哥才能如魚得水,讓玉堂慚愧的緊。”
兆蕙見他說得懇切,也不免得情動,“你二哥我回來前,去祭了李陵碑。那時想,丁兆蕙將來若能馬革裹屍,也是種死法。”
“二哥哥從小單怕死一樁,這下勇者無畏了。”自飲盡了第三杯。
兆蕙也不介意老五的取笑,自顧自以箸擊盞,“人總得一死。既是從了軍,便作了捐軀的打算。你小時候也說,大丈夫要轟烈烈地死,才不枉來人間一回。”
玉堂搖頭,“若昨夜個死了,又怎知道你我兄弟今生今日能有促膝吃酒這般相好的光景。”
說了又覺不妥,便王顧左右,“只是齊齊個上了陣仗,也不怕,獨苦了姨母?”
二官呆了呆,一把搶過玉堂的酒碗笑罵,“白餵了你這糖面老鼠這麼多吃食!我們若不在了,你不管誰管?叔嬸過得早,總不能指著靠著你那展大哥?”
原是鬧著玩兒,說著卻動了情,兩人心底俱作了真。
兆蕙也不顧手裡還提著老五的酒碗,一念下翻身跪了,“古來忠孝兩難全。若真教我丁兆蕙命裡註定,丁家還靠炎澤你多多牽記。”
“二哥哥起來。我白玉堂在世一日,便將姨母作親母供奉一日,丁家子嗣統統視若己出,決不怠慢。”
雖得玉堂如是說,二官仍照行了頓首之禮。
玉堂一把拉起他,想了想問“大官好麼?月華姐怎麼樣?哥哥還沒講給小弟聽呢”
果然一掃前霾,“哥哥此行,就是來替大哥報喜的。”
“大官成了婚?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有此福氣。”
“還不是學那楊郡馬臨陣會親,蜜裡調油時只能差這我這苦命的兄弟來跑斷腿。”
玉堂聽了,便在那假模假樣地嘆著氣,“大官本就麵糰性子,搓就圓捏便扁,再得個夷女鎮著,怕是得掛糊了。”
“也好,過年軍中省得熬粥刷春聯,兩相便宜。”兆蕙揶揄。
“莫非新娘子是大官兒陣上擄來的?那倒是長了豪氣。”玉堂來了興致。
二官一拍腿笑,“你道那女子是誰?正是西夏王親生女金花公主,雙刀使得比大哥的單槍俊多了,他哪裡擒得來!”
“那怎麼又投入了大官的帳子?”玉堂大訝異。
“怎麼投?還不是蠻女色心,見了你月華姐本領好故意賣個破綻給擄來,死心塌地說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