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跳上舞就不那麼忙叨了。”扯只高凳給她,撫著她額角被細汗粘上的碎髮,真心疼了,他家貓寶兒啥時候出過這種大力,一晚上腳都沒咋沾地兒。“累嗎?”
“還行。”她笑得憨厚。
“上後屋睡覺吧,再熬會兒明天血壓又該低了。”
“一宿兩宿沒事兒。”
“去睡吧。”他深吸一口煙掐滅,拉她站起來往裡間走,兜裡手機震動。
他看了來顯好像沒什麼好臉色,時蕾好奇地問:“誰打電話?”
“妖精。”五更半夜不又作什麼法,上次扯謊說時蕾和丁凌出去同居他還沒倒出空來跟她算賬呢。
“接啊。”邢影嗎?不像,沒那麼大仇,瞅他對著話機咬牙切齒恨不得順線過去揍人似的。
門板把吵鬧的音樂隔離在大廳,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咭咭的怪笑,楊毅說:“我找貓。”
翅膀的笑聲更怪,他問:“你找媽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楊毅不氣不惱,驀地大喊:“小貓兒!!接電話!!”
“靠!”惹不起這號的!他揉著耳根子把手機按在時蕾臉上,“找你的。”
時蕾訝然地接過來。“哪位?”
“哪位?”刻意的模仿。
她看看來顯。“楊毅?幹什麼?”
“你們在做什麼呀?”小丫頭的聲音怪異地上揚。
“在酒吧忙和啊。”
“怎麼這麼靜?”
“不出來接你電話嗎。”這孩子咋回事神叨叨的,抽出腕上自己的手機瞅一眼,沒關機啊,“你找我幹什麼給翅膀打電話?”
她不回答問題只嘆氣。“白激動了。”
“你激動啥?”費解地看了翅膀一眼,看到他滿臉不尋常的笑意,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想什麼呢?”
“嘿嘿,今天要在翅膀這兒過夜噢?”
“你的線人不跟你報備完了嗎?”她給小冬發簡訊說酒吧人多留下幫忙,過門禁點就不回了,這丫頭一準兒是打電話到她們寢室聽說了才故意整這出擠兌人。
“聽你說才有真實性嘛。幾個屋啊?”
“一個。”
“哦。幾張床啊?”
“一……個。”
“要說一張。”不然翅膀怎麼知道她問了啥。“幾床被啊?”
“不是楊毅你是不撐著了?”
“你看你這爆脾氣!”氣死人的話還和著氣死人的笑,“我不就擔心你倆被不夠蓋十冬臘月再凍感冒了麼。”
“你滾吧你!”她哭笑不得。
一把奪回手機,翅膀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只有笑聲,漠然道:“說話,笑個毛?”
嘖嘖,大城市人說話也這麼不講究。“文明點兒,這不你們屯子。”
“你剛才是不是調戲俺家貓寶兒了?”
“你~~家?”這長音拉得相當有難度,把曖昧的思想表達個淋漓盡致,“翅膀你個大畜牲。”
“謝謝。”翅膀微笑地忍受了她的人身攻擊,甚至還有點得意。
“客氣。”她有風度地笑,“那——我先撂了?”
什麼叫“先”撂了?“我一會兒關機,你有話這會兒都說了吧。”
“你可以永遠關機,我把下半輩子話都跟你說了。”
這崽子是真能抬槓。
酒吧後廳間出來二十多坪的個人小空間,特製的兩米見方軟墊大床佔了很大部分地表面積,翅膀認為這完全是長髮那廝為方便帶女客人風流快活所置,說法個人主觀成份太濃不足採用,不過從屋內擺設的精緻度可以肯定一點,長髮哥確實是個很懂生活的人。東牆鑲嵌大衣櫃,兩扇櫃門內各貼一片可照全身的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