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羊毛出在羊身上懂嗎?李、柏、松?”拿過寫在錢幣上電話號碼,“你的工資來自你創造的利潤。”
時蕾撇嘴,“他能創造什麼利潤?”誰去飛石還專門聽歌咋的?
“桃色利潤。”他笑得邪裡邪氣。
12、絕色
中午回到飛石,店員已開門準備營業,幾個服務生在側門口的車上卸啤酒,看到翅膀點頭叫非哥,翅膀把外套丟給時蕾,挽了袖子跟他們一起搬酒。時蕾上前幫忙被趕開,走正門進了店裡。大燈亮著,服務員忙忙和和地擦桌洗杯,收銀員關西正在吧檯裡清賬,時蕾走過去把衣服擱在一邊,關西抬頭笑:“你好。”
“忙你的,不用理我。”她安靜地在高腳凳上坐下,不敢吵她數錢。
“弄好了。”關西合上抽屜,將翅膀的衣服掛到吧檯下面,“和非哥一起來的?”
“嗯,後門卸酒呢。”
“以前老闆從來不會做這種事的。喝什麼?”
“不用,謝謝。”人家長髮哥揮毫做畫的手去搬運不是大材小用了。
關西倒了杯水坐過來聊天。“幾天都沒來了,怎麼?跟非哥吵架了?”
“沒,”時蕾輕笑,“我哪吵得過他。”
“昨天丁哥還問我最近有沒有看到你,我才發現你真的好些天沒來了,還以為你和非哥……”她頓了一下謹慎地說,“分手了。”
“啊?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我跟他分什麼手。”不假思索的話一出口,忽然想起車裡那個沒名沒份的吻,人便雷擊般動彈不得。幾滴涼水濺在臉上,下意識地以手去擦,才擦去又有了。“你得瑟什麼?”怒衝衝地看著往她臉上撣水的人。
翅膀叼根菸歪靠在吧檯上,笑嘻嘻甩著洗完沒擦乾的手。
關西不敢光明正大偷懶,繞到酒櫃前擺酒。“對了非哥,小米今天請假。”
“我知道,剛才打電話了。”他拍拍時蕾的頭頂,“我這不帶來個勞力嗎?”
勞力冷笑道:“我才不給你幹活!”
“什麼你的我的?”他彎腰在她耳邊吹氣,“連我都是你的。”時蕾大駭,向後一閃險些弄翻椅子,翅膀笑著拉穩她,轉身去調音臺挑CD,翻了半天大喊,“SHE那本牒哪兒去了?”
南角落裡有人回答:“丁哥昨天拿進裡間聽了。”
“他不就聽王菲的嗎啥時候開始趕上流行了?”嘟嘟囔囔地隨便翻了一張播放。
週末客人多,一直到零點還是座座爆滿,服務員根本不夠用,時蕾也跟著忙得腳打後腦勺。丁凌從醫院出來直接回了宿舍,他第二天要交實習報告,這是正事,也沒法挑理,不過邢影領著小晉和丁冬不來當義工卻去人文學學院的舞會湊熱鬧就有點過份了。翅膀擦完桌子回來把抹布往吧檯一摔忿忿說道:“你等那幾個小沒良心的再來店裡我怎麼收拾她們!”
“兩句好話就把你捧得找不著北了還能記得收拾誰!”時蕾向關西打手勢,“四個克羅那一個小魷魚絲樓上14號。”
“我那是不稀跟她們一樣的!”他勾了個凳坐下點了根菸,攥拳敲著後腰,“這幾個敗家玩意兒,要不來都不來!可給非爺累逼了。”
客座裡又嗷嗷喊服務員拿酒。翅膀應了一聲要起身,時蕾按住他,“我去。”
他伸手攔住個領了酒要走的服務生。“告訴殿下放迪曲讓他們全蹦去!”服務生奉命去調音臺跟DJ說話,翅膀看著一屋子的客人完全笑不出來,給錢當孫子真不是一般人受不了的,“可別JB喝了,靠,不花錢啊咋的!”時蕾回來領酒,他把人拉住,“讓他們去送。”
燈光一晃換了鐳射閃燈,音樂止DJ報邁,時蕾跟服務員交待完單子疑惑地湊近翅膀大聲問:“怎麼又放上迪曲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