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怕死吧,他裝失憶裝啞巴。
你說他想活吧,他擱這氣人。
“不會。”蘭希扯了扯唇角,似乎想笑,但最後還是失敗了,“陸輕,你給我死了這條心。”
“蘭……”
蘭希面無表情的說,“在我控制不住情緒之前,出去。”
陸輕:“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換一種相處方式。”
蘭希聞言一頓:“什麼方式?”
陸輕沉思了一會兒,試探著問:“好朋友?”
蘭希聞言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兩下,氣笑了:“我想和你上床,你要和我做好朋友?”
“蟲神創造你的時候,是不是忘記給你加腦子了?”
陸輕:“………”
不行就不行,你特麼怎麼還罵人呢?
陸輕皺了皺眉:“不是,我……”
水杯直接砸到陸輕腳邊,濺了他一腳的水,亞雌陰著臉,聲音都在發抖:“滾出去。”
陸輕見狀麻利的滾了。
門剛一關上,陸輕就聽到房間裡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
陸輕嘆了口氣,默默看著倚在牆邊的克里特:“你要進去嗎?記得叫傭蟲打掃。”
克里特的臉色頗有幾分一言難盡:“你又怎麼他了?”
蟲神在上,他和蘭希認識也二十幾年了,還是頭一回見他砸東西。
這傢伙恪守貴族禮節,不管再生氣,面上都是笑意盈盈的,結果就這麼風光霽月的一個人,直接被陸輕氣成躁鬱症了。
陸輕試圖和他講道理:“我統共也沒說幾句話。”
“……哪幾句我聽聽。”
陸輕重複了一遍,克里特聽完對雄蟲這張嘴的威力有了更深刻的認知,抽搐著嘴角讓蟲上來打掃,又把雄蟲提溜到了客廳,向他展示了自己沙包一樣大的拳頭:“陸輕,找死不是這樣找的,你到底還想不想活了。”
果然之前在臥室裡雌蟲是被鬼上身了,現在這副模樣才是他的本性。
那些年被克里特支配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陸輕默默嚥了口唾沫:“不是……你別激動,先把拳頭放下,有話好好說。”
陸輕很識相,蘭希可能會玩夠了再弄死他,但克里特現在就能送他見蟲神。
“是誰在不好好說話。”克里特盯著他,凶神惡煞的,大有下一秒就給他一拳的架勢。
“明知道蘭希多在乎那一紙婚約,你存心刺激他是不是,就仗著他捨不得動你是不是?”
這叫什麼話。
陸輕晃了晃手上的鐵環:“這叫捨不得動我?”
克里特語噎一瞬:“我說了,手環我會讓他解開的。”
“再說了,這怪誰?你要是不整天跑,他能栓著你?他這麼沒有安全感不還是你作出來的。”
陸輕簡直是越聽越來氣,憤怒短暫的壓過了恐懼:“他沒安全感我還沒安全感呢,誰在意我的死活?”
是,他拋夫棄子,他是對不起蘭希,那蘭希呢?
騙他簽下合約,讓異族追殺他,囚禁玩弄他……這些讓人無法接受的事,不都是他主動做的嗎?
“他都要殺我森*晚*整*理了,我還不能走了?”
“不是,你這蟲什麼毛病。”克里特原本還驚訝於陸輕的忽然爆發,聞言都無語了,目光像是在看智障,“腦子裡裝的是屎嗎?他想殺你用得著等到現在?”
“星艦出事那會兒任你自生自滅不就行了,費那勁救你幹什麼,躺闆闆這幾年你知道花了多少錢嗎?!”
“再說了,你以為我十年前為什麼放過你,真當我炮管歪了打不中?還不是那沒出息的傢伙不讓。”
“他愛你愛的要死,你個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