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了。”我說完正準備開門,賈斯丁卻把我拉住。
“等一下。”他說。他看起來真的很緊張,好像我們會在裡面看到什麼。我忍不住懷疑,賈斯丁是不是在祈求上帝的指引,因為他對我們靈魂的險境很敏感,我想這種地方在他看來一定是真正的危險之地。
“好了。”過一會兒,他開口了,不過他看起來並不見得更堅決。“我想我已經準備好了。”他為我開啟門,我先他一步走進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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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年前在參加“救贖會”這個“遠離同性戀”的宗教團體中認識賈斯丁。剛加入時,我認識的每個人都很驚訝,因為我以前沒什麼宗教信仰,這一點也使我和其他大部分成員很不同。大多數人到這裡,是因為他們相信成了同性戀就意味著放棄他們一路走來始終在旁的上帝,而他們受不了身邊沒有上帝。我的成長背景不一樣,有些教會細節我依然覺得很陌生,不過我真的相信上帝,而且我知道自己需要找到幫助。我迷失了———我們在“救贖會”用的字眼都很重,像贊美詩一樣誇張,但是這些字眼都是真的———我迷失了、我碎成碎片、我生病了、我很哀傷……不論我多麼努力想要對自己滿意,都覺得在和一股暗流對抗,那是我恥辱的洶湧波濤。終於,我到了再也沒辦法在水中載沉載浮的地步,然後我發現了“救贖會”,於是我就獲得了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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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艾比(2)
第一次參加聚會時,我不敢進去。###在城裡一座教堂舉行,距離我住的地方不遠,我怕被認識的人看到。這使我想起我第一次到同性戀酒吧的情形———那簡直像要去做壞事一樣,我雖然不確定應不應該去,但還是進去了。結果,那裡有一屋子想要歡迎我的人,他們歷經我經歷過的掙扎,也變得快樂多了,因為他們找到愛自己的方法。當每個人牽起手念著祈禱文,訴說離開恥辱的黑暗、迎向上帝愛的光明時,我驚訝地發現自己在哭。有生第一次,我覺得找到了歸屬,回到了家。
也就是在那第一個晚上,我遇見了賈斯丁。他和我以前認識的人不一樣,活力四射,讓人信服。他從前是無神論者,很激烈的那種,直到和一個基督徒辯論輸了,他才有所改變。一個無神論者和一個有宗教信仰的人走進一個房間,出來時卻是兩個有宗教信仰的人———這是賈斯丁來此的神話,這個神話重塑了他的生命。而我想,這也是我們上電視的原因。
我喜歡和賈斯丁在一起的感覺。有一種可以放手不管的感覺,一種一切交由他的感覺,讓我覺得很自在,不是說“哦,他是男人,所以他決定一切,我就待在廚房燒菜煮飯”,其實還更微妙一些。跟他在一起,我完全知道自己的位置。當我們一起走在街上,全世界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我們對於彼此的意義。這很容易理解,我連想也不用想。
我知道別人聽完我們的故事都會感到懷疑,他們和我們一樣,全都是無知愚蠢的人,所以會懷疑我們有沒有性生活。當然有,我們結婚了哪。我們一個星期也許一次,有時多一點,有時少一點,就像很多夫妻一樣,而且我和他一樣主動。他很有心,我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可是下過功夫哦。不過,哦,他真的很熱情,我從沒遇過這種猛勁。他很努力地付出,也見到了效果,光是他那賣力的樣子就會讓我達到高潮。我會扭動會痙攣,像是掛錯檔的車,之後他會以勝利之姿從我兩腿間起身,面板上盡是汗水,鬍子蓬亂糾結,像是深海中出水的海怪。接著輪到我,我十分樂意回報這份熱情,我手口並用,努力讓他興奮起來。一開始如果他有問題,我會低聲說些我認為有幫助的話,但這似乎是個危險之地。幻想是個我們最好不要闖入的地方,最好還是穩穩當當地待在此時此地:潔白的床單、這個男人、這個女人、這張婚姻之床。當我們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