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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起來,而金潛本來因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騰地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指著吳葦,顫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結巴就是這樣,越急越說不出話來,眼見著金潛都要腦溢血了,屋內還是一片沉默。什麼也不知道的吳葦又來了一句:“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受傷過重,氣緩不過來,才斷斷續續地說話,誰知道你現在氣順了,還……神眼怪醫竟然是個結巴!這麼明顯的特徵,怎麼會沒被取在外號裡?應該叫結巴神醫之類的名字才名正言順,符合邏輯地說……”

林寬的臉也紅了,笑憋的。咬唇好一會兒,才用“扳回一城”的眼神瞟了眼金潛,故作解釋道:“兒啊,如果非要如此命名的話,金神醫應該叫啞巴神醫才對。”

“為何?”吳葦轉回頭來,眼睛眨呀眨地對著林寬,嘴角的笑再也忍不住,勾出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因為金神醫怕人知道他身為神醫卻治不好自己的結巴,在外人面前,能不開口就不開口,以少言寡語著稱呢。”

兩個口齒伶俐的人公然欺負一個結巴,實在很不厚道。我們的金結巴牙都快咬碎了,連個“你”字都沒蹦出來,可惜他的表情吳葦看不見,不然,肯定能滿足做為現代人的這種無聊的惡趣味。

第二卷 銀錢初現

金潛聽二人越說越起勁,心下反而沉靜下來。收回了指著吳葦的手,淡然一笑,道:“拿來吧。”三個字一句話,倒說得非常流利。

“什麼?”吳葦一愣,臉上的笑僵住,不明白金潛在說什麼。

“你拿、拿出玄、玄木令不、不就是要讓我們醫、醫谷之人聽令一次?現在還、還矯情什麼?!”聽金潛的口氣已有些不耐了:“玄木令換、換子午毒解藥!”

“玄木令?!”吳葦傻乎乎地重複,好半晌才皺眉道:“什麼玄木令?!給我這塊木頭的人,說是讓我上雲頂山求助,並沒有說什麼醫谷,金神醫,你是不是弄錯了?”雖然吳葦很想重見光明,但不知為什麼,心底裡並不想把這唯一一件與蕭照有關的東西交出去,下意識地就提出了疑問。

“雲頂山?!”這次傻傻重複的人是林寬,一愣之下側頭看著金潛,好一會兒,才挑眉緩緩道:“醫谷竟在雲頂山……難怪天下人人都道醫穀神秘呢,原來如此~”

顯然吳葦說出雲頂山三個字犯了金潛的忌諱,臉上的淡然一下肅穆起來,一甩下襟站起來,走到吳葦跟前,沉聲道:“請問,是哪、哪一位給你的玄、玄木令?!”

聽到這麼直接的,如同質問一般的口氣,吳葦感覺毛都炸起來,直接回道:“我還沒說用玄木令換你的什麼破解藥呢,再說了,就算我用玄木令換你的解藥,你又有什麼資格這樣問我?!難道拿出玄木令的人還有回答質問的義務?!還是說,你們醫谷出來的人就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金潛被劈頭蓋臉地嗆了一通,有些傻住。雖然與吳葦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吳葦一直話不多,雖然人冷漠些,曾經一度想棄重傷的自己於不顧,但這是人在江湖明哲保身的行事原則,金潛也並不覺得有什麼怨恨。但,金潛怎麼也沒想到吳葦竟如此伶牙俐齒,一時倒把金潛噎得不得回聲。

金潛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鬱悶過。之前被人取笑,之後明明此人有求於自己,偏偏拿出師門禁令!處處被動。這個瞎子一定是自己的剋星!金潛咬著牙,甩了甩頭,不再掙扎,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道:“一日三丸,飯後服,十日後可解。”說著,伸出另一隻手,攤開向上,打算趕緊換回玄木令,只想迅速離開這個剋星,今生不要再遇到他了!

吳葦還沒答話,林寬直接伸出手來,交過玄木令拿回子午毒的解藥。拔掉藥瓶塞,清香撲鼻,林寬點點頭,對吳葦道:“張嘴。”吳葦本能地張開嘴,就被林寬丟了一丸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