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做成珍貴的項鍊。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可能隨意讓人拿去做墓碑呢?”
煉舞不屑地說:“你們那些卷養野人的習性真是奇怪,隨便在路上踢到一塊石頭都能當寶貝。”
“那是物以稀為貴。”木冶總算佔了一次上風,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那可不一定。”煉舞又在石板上抹了一把,“你們這種卷養野人不是也很好了嗎,為什麼我沒感覺到你們貴呢?”
“這……”木冶癟著嘴,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反駁。
煉舞陰陽怪氣地笑了一下,在心裡說,跟我鬥,你還差得不知道有多遠!
顧幽一直把爭來吵去的煉舞和木冶當作是空氣,專心地讀著石板上刻下的詩句。更加地佩服亞哲爾做事的謹慎,一道秘密的揭開,又一道秘密伴隨而至。不過,顧幽更加堅信,亞哲爾在自己的墳墓裡埋藏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顧幽翻開詩集,翻到第八首,讀了下去。
“《足夠的財寶》
七日的供奉,
七日的慶賀,
他們用各色的珍寶,
說要為我建立一個天朝。
黃金的植株,
可以結出華貴的果實。”
顧幽合上了詩集,說:“這首詩很短。和我們之前所說的一樣,亞哲爾似乎在講述誰送給了他無數的珍寶……”
“不,顧幽,你看。”顧幽的話還沒說話,懸鈴的聲音打斷了他,“顧幽,你再看看石板上,上面不止這幾句詩。”
顧幽合上詩集,抬起頭來看了看懸鈴,然後低下頭去,發覺石板上確實比詩集裡多出了好幾行字。他輕聲說:“為什麼會是這樣?難道下面的是亞哲爾後來才加的嗎?”
“不應該說亞哲爾後來才加的。”木冶說,“應該說是亞哲爾故意沒有留在世間的。一切,都在他死前安排好了。”
懸鈴蹲在顧幽旁邊,代替顧幽將剩下的詩句讀了出來。
“我卻看見,
神秘的力量在深淵召喚。
引我走向墓葬,
走過冥帝的殿堂。
而那無數的珍寶,
只不過是陪我沉睡的死屍,
或是無私獻給冥帝。”
“後面……”殘魂搖著頭,說,“後面這一小段似乎不應該屬於《足夠的財寶》裡吧。”
蝕燭點點頭,說:“是啊,後面這一段加到前面的詩裡,整段連起來顯得有些彆扭。前面還在說別人對他的朝拜,而後面卻突然到了地獄。”
煉舞對木冶說:“卷養野人,你見過後面這一段詩嗎?”
木冶嚴肅地搖了一下頭。
“廢話,我都沒見過你怎麼會見過呢?”煉舞得意地說。
木冶瞥了煉舞一眼,說:“難道你沒發覺到底是誰在這裡說廢話?請注意,我剛才根本沒有說話。”
“嗤??”煉舞不再理睬木冶。
“亞哲爾不想收下那些財寶。”獄奴淡淡地說。
煉舞猛地抬起頭來,像發現了怪物似地望著獄奴。他一邊搖頭一邊說:“嘖嘖,顧幽,你看看,你家獄奴終於說了一句很有實質性的話。”
獄奴果斷地舉起手來,狠狠地在煉舞額頭上拍了一巴掌,拍得煉舞滿眼的星光燦爛,不停喊疼。
獄奴說:“什麼誰是誰家的,死煉舞你再亂說,我把你打成大中華帝國的某種國寶。”
“別別,獄奴好姐姐,我不說了。”煉舞捂著額頭退了好幾步,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相思果都送了,還說自己不是顧幽家的。”
顧幽站了起來,對獄奴說:“你發現什麼了嗎?繼續說。”
獄奴恬淡地一笑,說:“我剛才把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