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奔騰的官道上
小弟打馬上前,好奇發問:“頭,您怎麼不把那對主僕也一塊抓了審審?”
“你可瞧見那張衍身上掛著的玉佩。”為首之人看向一旁小弟。
“那玉佩怎麼了?”小弟滿頭霧水,“頭,你辦案可從來沒放過現場任何一個人,這回那麼多都……放了。”
“別忘了聖上讓咱們來此的目的。”
除夕夜宴,貴妃因珊瑚中毒,多日昏迷不醒,他們前來是為將進貢紅珊瑚的一眾官員革職,找出幕後主使。
至於探查各地貪汙,整治橫行惡霸,那是太子暗令。
一句話,成功讓小弟閉嘴的同時後背整個溼透。
“頭,我……”
“那玉佩當年張遷大人也有一塊。”為首之人一句話,差點讓一旁小弟摔下馬。
“您說張遷張大人也有一塊同樣的?!那這個張衍豈不是……豈不是張遷大人的後代?”
當年他們誰沒在張遷張大人手底下吃過苦頭,從大理寺到刑部到錦衣衛最後到擁皇廠,那一直都是他們的噩夢。
提起張大人,雖然時隔多年,小弟不禁後背發寒,“頭,那您還敢聽張家後生的笑話。”
“若非這種時候,你以為還有什麼機會能聽到張大人家後輩的這種趣聞糗事,等以後同朝為官……”
為首之人看向一旁小弟,眉頭未挑起,一副你懂得表情。
小弟秒懂,笑著恭維:“不愧是頭,您想的可真長遠,嘖嘖嘖,真是白瞎張大人一身的心眼子,他家小輩竟被個女人耍的團團轉,真是有辱張大人威名啊。”
看人慢慢遠去的張衍剛一張嘴,猛烈的咳嗽咳彎了他的腰身。
等緩和些,剛直起身,便是兩個響亮的噴嚏。
聽的胡老太趕忙將馮氏與元珤裹好,一臉擔憂道:“你這拖不得,咱還是趕緊去鎮上藥鋪抓藥。”
曲禾也在一旁跟著點頭,“公子,您的身子要緊,過些日子還要參加科舉呢。”
見自家公子盯著走了許久沒能走出三丈遠的主僕二人,曲禾翻個白眼,拽著人往牛車上靠:“公子,咱趕緊上車,別耽擱人家回家時辰。”
張衍略一猶豫,便被曲禾推上牛車,側頭看著主僕二人,臉上是止不住的擔憂。
“她們兩個年輕姑娘,天色已晚,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張哥哥不需要擔心這個的,那馬車都修的差不多了。”
原本裂開的馬車已經被車伕扶正,雖歪斜裂開,慘不忍睹,但車轅並未摔斷,坐人不成問題。
雖不知元珤為何如此說,聽出元珤音量要比平時大不少的胡廣文跟著點頭跟著附和,“對啊,車伕還在,哪裡會把人丟在半途,更何況那姑娘家唯她一女,定是視為掌上明珠,見未歸,少不得派人來巡。”
一句話可謂恩威並重。
正發愁如何交代的車伕頓時雙眼發亮,此刻早有護衛回家,他再回定討不到好處,但送周家姑娘……
越想,車伕雙眼越亮,激動小跑尋回馬,拉著車直奔婉婉主僕二人,“周姑娘,還多委屈您將就一下。”
沒能等到該等之人的呼喚,婉婉撐著小雀的手慢慢上車,“小雀,我們回。”說著,回眸一瞥。
帶著無限哀怨與眷戀。
“小姐,都這樣你還惦記那什麼狗屁張公子作甚,他都不關心你分毫,我看您就該聽老爺的話。”
小雀滿是抱怨的聲音傳來,曲禾差點氣炸,不過被自家公子一個眼神止住,只鼓著嘴不服。
元珤側頭看一眼張衍,神色黯然,頭頂消散大半的黑氣隱隱有聚起的勢頭。
對面柔弱聲音傳來,“小雀,張,他有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