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逼他……我會等到最後一日。”
低柔的聲音聽得人心生不忍。
“小姐,那些公子哪一個不比他強,我真是替你不值!”
車上張衍一雙手緊緊握住,青筋暴起。
他……是不是選錯了?
尚未查出源頭,眼前是唯一活著能交流有熟悉感的人,元珤不可能放過。
扭頭對著胡老太發問:“奶奶,你想叔叔金榜題名嗎?”
人老成精,胡老太如何聽不出對面那主僕這一招以退為進,“自然,只要能考,想考,咱就是砸鍋賣鐵也供著考。”
元珤一扭頭,不等發問,馮氏也跟著點頭,“無論做什麼,我都會把家裡照顧好,讓他沒後顧之憂。”
胡廣文回頭感激看向母親與媳婦,“辛苦你們了,這一回我定拼盡全力。”
聽著最淳樸的話語,張衍忍不住想到臨行前父母的殷切叮囑,想到當年叔父滿身汙名病逝在任上。
他怎麼可以……
“公子,這才是父母為子女,妻子為夫君,那都是盼著好,盼著能實現心中所想。”曲禾拉著自家公子說完,見其臉上愧色慢慢化作堅毅,笑意瞬間爬回臉上。
“您一家這麼心善,您一定能榜上有名的。”
等到鎮上,藥鋪尚未關門,再三道謝後,胡廣文駛著牛車離開,最後一抹夕陽落下,夜色降臨。
一進村口,早等候在路邊的胡老爹拄拐上前,“是廣文不?”
“爹,您咋在這。”胡廣文趕忙下車將人往車上攙。
“這沒多遠,走著就行,可是碰上啥事兒了,咋這麼晚才回來,瞧過郎中人家咋說的,有事沒有啊?”胡老爹揮開胡廣文的手,往車一側靠近。
提起馮氏,胡老太臉上不禁帶笑,“沒事,都好著呢,等一會兒回去再同你說。”
隨口將回來路上的事簡短說上一遍,聽的胡老爹忍不住吹鬍子瞪眼。
等到家,胡老太一句話讓胡老爹再沒心思抱怨官不官。
“啥?!老太婆,你剛說啥?”
見沒比自己初聽好到哪裡去的老伴,胡老太拍一把胡老爹,“我說,咱兒媳懷的是雙胎。”
“這出去一天累不累,要不要先歇會兒?”
“餓不餓?”
“郎中有說其他啥沒有?”
原本嘲笑自家老伴的胡老太一聽這話,頓時緊張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馮氏,“累不累,要不先歇會兒去?”
“娘,爹,你們別擔心,我不累,就是有點餓了。”馮氏說著,忍不住看向正坐在一旁與小白你一口我一口吃糕點的元珤身上。
這些日子除去孕吐,她並未有哪裡難受,定是託了元珤的福。
胡老太一聽,抬腳就要去做飯,走到半路又折回,將馮氏喜歡的吃的糕點擺在桌上,“你先墊墊,娘這就做飯。”
胡老爹點點頭,也跟著去忙活。
至於今日賣珍珠得的鉅款也無一人提及,滿心都是馮氏以及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
胡家不僅要有後,更是一連兩個。
想著以後家裡三個娃,胡老爹樂出滿臉褶子,“趕明兒一早,我就同親家說這好訊息去。”
“那正好將買回來的布料和糕點一塊帶著,這回兒還得麻煩親家多尋摸些小孩衣裳。”
胡家一派和樂。
抓藥回客棧的曲禾趕忙將藥煎出,看著自家公子一口飲盡。
放下碗,張衍道:“一會兒你將我帶來的那幾本書冊整理出來。”
“公子,您可不能做糊塗事兒啊。”
“想什麼呢,胡家幫了咱們這麼多,只幾句謝怎麼夠,那些書是叔父當年做過批註的,想來對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