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主僕瑟縮一下,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元珤探出腦袋甜甜喊人,“幾位大哥哥好。”
自來被人嫌狗憎的一眾錦衣男子頭一回見到小孩對自己笑,還是這麼可愛的小孩子。
更別說可愛的小姑娘喊他們哥哥,頓時個個臉頰泛紅。
礙於身份,為首之人輕咳一聲,問:“你們為何會與此人糾纏?”
“我們是去縣城看郎中回來路上就被這個壞人的馬車撞到,不說道歉賠償,反口誣陷我們,口口聲聲說他姑丈是臨縣縣令,還要讓衙役來抓我們下大牢,我們不得已才小小反抗了一下下。”
不說周遭護衛個個衣裳破損,身上帶血,便是孫公子臉上都被開花。
這叫小小反抗?
雖不知面前人是何來歷,但連臨縣縣令與什麼湖州知州都不怕的人定有來頭。
胡老太怕人不信,趕忙道:“他上來就誣陷,見我們要個說法,便說我們是想訛詐,說要將我們都關大牢,要處斬我們,我兒媳還懷著身孕,我們真是被逼無奈這才動了手。”
地上破裂的馬車,跑遠的馬匹,滿地哀嚎的護衛早已說明一切。
張公子開口問:“諸位可是京中來的官爺?”
為首之人看向張公子。
壓力襲來,張公子不卑不亢,“學生想說,此人不過仗著縣令之名橫行跋扈至此,咳咳,如此作風必不是一朝一夕養成,而他張嘴閉嘴便能直接調遣衙役,想來也不是第一次。”
“你叫什麼?”
“學生張衍。”
為首之人點點頭,看向一旁主僕二人,“你們呢,若是同黨一併帶回。”
“我,”婉婉不等開口,小雀指著對面張衍道:“我們是來赴約張公子之約的。”
憋了一肚子火的曲禾高聲道:“胡說,你們分明與坐在馬車的人是一夥的,說什麼赴約,誰家赴約要到這個時辰,我們家公子還病著呢。”
“你,張公子,你說我們小姐是不是約你今日在那處亭子裡相見?”小雀哼一聲,質問張衍。
“你還有臉問我家公子……”
“曲禾,咳咳,住嘴。”張衍喝退曲禾,抱拳道:“周姑娘確實約我亭中相見。”
“我們家小姐是約了張公子,和那種紈絝子弟沒關係。”小雀高昂著脖子回一句。
此種翻臉不認人的傲慢態度讓騎在馬上的諸人面露不屑,尤其剛剛兩句,已讓諸位聽出不少內情。
“此處只這一輛側翻的馬車,難不成你們主僕二人是走來的?”
“一起帶回去審。”
小雀支吾兩句,眼見有人下馬,謊話張嘴便來:“我們家小姐只是半路車壞了,不得已才上了那種人的車。”
“哦?”為首之人臉上滿是玩味掃向主僕二人,隨後收回目光,“沒有證據便視作同黨,一起帶走。”
婉婉低垂著頭,帕子在指間攪成麻繩,“張郎~我,咳咳,”
張衍一顆心瞬間揪起,“諸位官爺,我與周姑娘去歲相識,並未見她與剛剛的人同處,更未聽她提及,她今日確實約了我。”
“這也不能證明她們與此人無關。”為首之人話音一落,下馬的男子快步上前。
婉婉抬眸,泫然欲泣,“張郎~”
張衍還想說些什麼,元珤看著對面怨氣陡增,眼前張衍頭頂氣運也隨之變化,黑氣驟增,與之前好運扭曲成團。
熟悉的刺痛傳來。
若讓張衍被蠱惑,繼續下去,黑氣勢必增加,再來一次,將再無更改可能。
此人是她唯一能繼續追查且能精準觀測的人,決不能錯過。
元珤開口道:“大哥哥,我今日未時還在縣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