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細作考慮,還是點頭同意了。
容恩去換了套衣服,簡單收拾下後,並動身去醫院。
公車上,她坐在最後一排。
窗外,樹木森森,花影樹影,一道道在她眼中迎面撞來,又消失。街頭,人影攢動,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活,酸甜苦辣,冷暖自知。
容恩將頭輕靠在玻璃上,她和南夜爵,在雲南時,似乎邁出了一步,可是,來不及接近,又都迫不及待的收了回去。
她和閻越,從那一年的空白到現在,卻又始終遲了一步。
容恩推開窗,任由凜冽的寒風垂在臉上,何時,她那堅韌的心竟被浸潤的如此蕭瑟,彷彿一點小事,就能讓她想哭。
越是接近,越是害怕。
南夜爵那樣的人,不是她能夠靠近得了的。
媽媽一直想要安安穩穩的生活,如今變成這樣,也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到醫院的時候,護士正在給容媽媽按摩,幾天不見,媽媽的情形已經大有好轉。
“接下來的治療,主要以按摩為主,只要病人心態好,慢慢就有康復的可能。”
“真的嗎?”院長辦公室內,容恩滿心歡喜。
“是的,藥物治療停了一個星期,你媽媽這樣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後期的,就是時間問題了。”
容恩難掩心中的喜悅,她激動地問道,“那,如果我想讓她出院,可以嗎?”
“這恢復要配上一定的按摩技巧,如果你自己會的話,沒有問題。”
容恩連忙道謝,她走出辦公室,心想,這段時間,她可以先去學習按摩,到時候,就將媽媽接到家裡面,過回之前那種只有她們兩人的平凡生活。
辦公室內,沒多久就響起了電話鈴聲。
院長接起,“喂,南總,您好,對,容小姐來過……她的意思,相接她媽媽出院,是的,越快越好……”
南夜爵收了線,修長的手指將手機緊緊攢在掌心中,果然,是想離開了。
他抿緊薄唇,目光森然,面色變得駭人無比,從來都只有他玩膩的時候,容恩,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
陪著媽媽一天,雖然這趟雲南之旅,容恩並沒有享受到什麼,但是為了讓媽媽開心,她還是照著網上的知識,給她描繪出了一幅壯麗的景象,容媽媽見她興致勃勃,自然也是心神寬慰。
到了傍晚時分,容恩才走出醫院,遠遠望去,夕陽已經被地平線吞沒,她沿著馬路準備去坐公車,剛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汽車鳴笛聲。
“恩恩。”閻越下了車。
容恩佇足。
“他沒將你怎麼樣吧?”男人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確定無恙後,這才鬆了口氣。
心理的疑惑來不及問,閻越就已經做出了回答。
容恩心頭涼了一截,想要說服自己的理由,瞬間就土崩瓦解,“在雲南的醫院內,那件事,真的是你讓人做的?”
“我們上車再說。”
閻越拽著容恩的手臂將她塞入車內,暖氣瞬間包裹住她身上的冰冷,他發動車子,容恩兩手握著肩膀,聲音低低道,“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恩恩,想要南夜爵命的人,太多了。”
“可是,你們無冤無仇啊!”
閻越別過臉來,“他搶走了你,我們怎麼可能無冤無仇?”
“越!”容恩不由大聲,“你還不明白嗎?我們之間,不是南夜爵的問題,就算沒有他,我們……”
“吱……”尖銳的剎車聲震破耳膜,容恩由於慣性向前衝了下,幸好有安全帶及時拉住。
“恩恩,”閻越側過身子,俊臉沉浸在陰暗中,“你居然替他說話?”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