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嗎?是好是壞都不分,還談個什麼愛?”
容恩臉色難看,“你想做什麼?”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南夜爵將桌上準備好的藥丸吞下肚,冷冷說道。
“他不能死!”幾乎是不做思考,容恩就吼出了心裡的話。
難野菊申請陰鷙,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短暫的靜默後,猛地起身,將半杯水連帶杯子砸向地板,玻璃杯砰地炸開,碎渣滓彈到了容恩腿上。
“那能不能是我說了算!”南夜爵大步上前,腳上的力道將那些玻璃渣碾的粉碎,他忽然地逼近,令容恩倒退了一大步,“他將我差點害死的時候,你在作甚麼?你在千方百計替他隱瞞,容恩,我的命在你眼裡,是不是連一點值錢的地方都沒有?”
男人兩眼充血,額頭上青筋直冒,樣子十分嚇人。
“南夜爵,”容恩垂下頭去,“就當我求你一次。”
“呵呵……”男人點了點頭,一手直指容恩,輕蔑的笑帶著令人陰冷的寒,“你求我?”
她輕抬起下巴,儘管她和閻越早已過去,可是要她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她怎麼能做得到?
南夜爵站在她跟前,俯視的雙眼攫住她眼裡的波動,“如果我死了,你就又能回到他身邊了,你媽媽的事,他自然也會替你安排好,當日我們被反鎖在病房中的時候,容恩,你說實話,你是否動搖過?”
她眼中的晶亮黯了下,當時,她是矛盾過,只是,並不像南夜爵所想那般,她矛盾,是因為怕面對今日這般的場面,怕南夜爵知道真相後,會對閻越不利。
而並非,是因為她想和閻越再度複合。
她眼底的這抹猶豫,看在看在南夜爵的眼中,儼然成了預設。
她真的動搖過,也就是說,曾經,在她最為難的時候,她想過棄他不顧,想過看著他去死。
南夜爵沒有再發怒,容恩被他盯得全身有種陰寒的感覺,男人眼底的溫度越來越低,最後,就連一點點的柔和都不存在了。
察覺到他的異樣,,容恩心想他肯定是誤會了,“我從沒想過害你,還有那杯水,我不知道為什麼裡面會有安定藥,南夜爵,你相信我。”
男人只是笑了笑,將橫在跟前的椅子踹開後,陰惻惻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這樣的女人,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在雲南的病房內,他只留了容恩一人,卻不想,差點連自己的命都扔了。
南夜爵轉身出了病房,橘黃色的壁燈下,容恩一手撐在書桌上,小腿處疼得厲害,撩起褲管一看,才發現幾片碎渣滓刺入了肉中。
她瘸著腿在沙發上坐下來,每一個傷口,在忍痛將玻璃渣取出時,都會滲出點點血漬,觸目驚心。
主臥的陽臺上,南夜爵一手點著煙,滿腹心事。
樓下的花園內,樹影光影,將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點綴的恰到好處,男人扔掉手裡的煙後,轉身進了臥室。
翌日清晨,他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容恩並不在身邊。
南夜爵眉頭緊皺,昨晚他說過要對付閻越,這會,她說不定已經去了閻家,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了吧?
男人冷笑了下,穿著浴袍走出了主臥。
書房,還維持著他昨晚甩門而去的老樣子,他來到門口,卻見義大利沙發上,女子抱著雙肩蜷縮在裡面,許是因為冷,她睡得並不安穩。
南夜爵記得,她向來又不開暖氣睡覺的習慣。
地上的狼籍已經收拾乾淨,倒地的椅子也歸於原位,南夜爵輕聲走進去後,站在了沙發跟前。
“今天,我想去醫院。”
南夜爵雙手插在兜內,行與不行,本來很簡單的答案,容恩卻等了半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