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金色的龍在寺廟上方的雲中來回穿梭往返,須傾就不見了。”她靠近我,一雙妙目閃著微光:“怎樣?你也看到什麼奇異的事情了嗎?”
“嗯,就算有吧……”我說。
“啊!是什麼,是什麼?”月染跳起來問:“快說快說!”
“大師可真是胖過常人啊,有四百斤重吧……”
“然後呢……”月染瞪大一雙眼睛看著我。
“沒了。”我笑了一下,繼續捧了茶喝。
月染愣了一會兒才醒悟,她撲過來,伸出手指就推我的頭:“哈!你這個小東西,我好心過來看你,你還這樣對我,看你還敢不敢……”
被她嘻笑著搖來晃去,我手中的茶都潑出去大半,月染見我狼狽,就呵呵的笑著,又反過來用手指梳順我的頭髮。
這樣的動作忽然讓我心中一軟:這個年紀稍長我一些的美麗舞姬,單純、簡單,身上沒有絲毫的做作和防備,動作和語言都是隨心而至,像完全跳脫於這個虛偽世界的精靈,如一泓清澈的湖水,乾淨、純潔。
曾經的,老師也用這樣動作來安撫我入睡,她們的手,一樣的,又輕又軟……
“怎麼了,荀?你不開心麼?”
我一時愕然——那口氣像老師的一樣。
“沒什麼,我在慶幸好在是涼茶,”放下茶碗,我轉身去拿手帕:“不然又受傷了。”
長髮忽然被拉住了,我回過頭,月染細白的手指繞著我的辮梢,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看我。
“荀妹妹。”
“啊?”
月染完全沒在意我的尷尬,自己紅著臉,錯開了目光繼續說著:“你的眼睛真漂亮,睃子又黑又大,就像我曾經收留過的一條小狗,有時會有同樣執拗的表情,好可愛呢。”
這說法真是讓我哭笑不得——我當你是在誇我好了……看著她伏在桌上喝茶的樣子,一隻小貓一樣。
“對了,鵬要我帶給你這個,”她總算想起來了正事,從袖子的裡面摸出一個小瓶子,捧在手心裡伸著給我看:“是治療棒傷的藥劑。”
“哦?”我拿過來,很輕,晃了一下,也沒有聲音。
“是外敷的涼散麼?”
“才不是,自己看了就知道。”
小瓶子只有一寸高,是陶土燒成的,精細的用蠟塞了瓶口,我拉出蠟封,慢慢的傾倒瓶身。
什麼也沒有。
“姐姐,你拿錯了吧?”我笑著對月染說:“是不是忘在……”
瓶子裡格楞一聲,一顆完全透明的綠色小球突然掉到我的掌心裡,隨著它的出現,整屋子瞬間被一種涼涼的氣息充盈了。
大吃一驚——這個,難道是?
“是不是很驚訝啊。”月染把頭歪在伸著的一個手指上:“諒你也只是聽說,沒見過真的吧?這就是傳聞中經常被人提到的續命的蘇陀。”
蘇陀,據說是天人釀製的美食,只有透過可以飛昇上天的肉身仙人才能帶回塵世的續命良藥。
“那不是傳說嗎?”我看著掌心晶瑩的小球,感到涼氣撲面而來,只一眨眼的功夫,小球就在我手心化為一滴圓潤的綠色水珠。
“現在相信了吧,這可是和傳聞中說的一樣:只要貼了人身,它就會變成冰露,稍涼一些,又會集結成為固態……剛才它只不過因為我的體溫貼在瓶體上罷了。”月染輕描淡寫的說:“鵬公子聽我說了你被鞭撻,急得不得了,從家裡把他父親的寶貝偷拿了出來要我帶給你;光公子為你的事還和先生爭執起來,他現在不便出來見你,只能託我轉告你要保重身體。”
我將液體小心的滴流回瓶中,塞上蠟,將它放在桌上後,坐回月染旁邊的凳子上。
太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