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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話往這一放,我們掌櫃下午回來肯定沒我的好果子吃,我認卯了。”

“三個川銅,我把您這錢一收,我們掌櫃下午肯定打著我去給您送錢去,晚上您可得給我們掌櫃預備好酒,我這就叫自作自受。”

崔帳房一邊說,一邊懊悔的直呲牙花子。

“哈哈我就喜歡整你,明知道你們掌櫃魏大牙不是難為咱街坊鄰居的主,你還這菘樣?我就整你。”

“我的張掌櫃啊,您就別難為我老崔了,我下回見著您躲著走還不成麼?”

“哈哈”藥房裡夥計、坐堂大夫、抓藥的街坊鄰居全樂了。

“笑什麼笑,沒大沒小,在笑我扣你月錢。”興許是崔帳房也只能管著幾個夥計,一邊訓斥幾個夥計,一邊作揖給堂下的客人討饒,一張老臉配上稀疏的幾根鬍子,那抽抽的樣子別提多彆扭。

三個川銅落在笑的比哭還難看的崔帳房手裡,張掌櫃拿起那枚鷹洋,塞進司南的手裡。

“小夥子,記住,什麼時候都別哭,趕緊拿藥回去救人吧!”

“噗通”司南給張掌櫃跪下,“咚咚咚”三個響頭。

昨天下午乞頭暴打自己時自己沒跪、早上進城時求巡警老張頭時自己沒跪、求於老伯給碎女子瞧病時沒跪、懇求崔帳房讓他暫欠三個川銅時沒跪。

乞頭是畜生,不值得跪;巡警老張頭被軍馬撞了後,自己攙扶過他,算是以德報德,不用跪;於老伯那裡自己原本覺的家當足夠,有付於老伯診資的錢,所以不跪;崔帳房的三個川銅,自己怎麼著這兩天也能還上,還沒到要下跪的份上,可以不跪。

但現在,張掌櫃的一席話,讓司南打消了自己的傲心、保留了傲骨,必須一跪,這一跪是警醒自己,珍視現在,珍視這個吃人社會里純樸善良的人性。

“張先生,謝謝您的教誨,司南銘記於心,永不敢忘,請先生稍等,司南願從今天開始,給張先生做工半年,報答先生的活命恩情!”

“哎!哎!唉孩子,你這是幹啥呢麼,我老張受不起你這個禮,折煞我了,快起來、起來。”

司南起身,拿起藥包,給張掌櫃鞠了一躬。

“請先生稍等,司南馬上回來!”

說完,司南就拿著藥包趕緊跑往於老伯的煙攤跑。

兩分鐘不到,司南迴到煙攤,只見碎女子的臉已經被擦的乾乾淨淨,眉頭正中貼著一劑膏藥,於老伯正在往一個瓷盆裡倒熱水,一手抓著銅壺、一手試著水溫。

試好水溫,於老伯抓著碎女子的兩隻腳就往水裡泡,看樣子是要給她燙腳,司南趕緊放下藥包。

“於伯,藥我買來了,您坐著歇會,我來給碎女子洗。”

於老伯年歲也大了,折騰這一會,看起來也頗有些吃力,坐下拿起藥包,聞了聞,點點頭,然後就從煙臺櫃子下面拿出一個砂鍋,舀了一瓢水涮了涮,在爐上添了幾根柴。

放藥、添水然後坐在爐子上,這一氣動作就像優美的舞者跳舞一樣,自然無暇。

“大娃,洗好腳擦乾,我給女子貼藥,貼完藥你把女子的腳摟懷裡暖兩刻鐘,得等女子喝完藥才能把腳放下。”

“嗯,知道了,於伯。”

給碎女子擦腳的時候,凍的紅腫的腳像熟透的西紅柿,似乎稍微一碰就會破皮,司南擦的小心翼翼,極其認真。

“哎,造孽啊。”於福田老人看到碎女子的手腳和耳朵上的凍瘡,在看看司南的手腳,出一聲感嘆。

看到司南擦完腳,把女子的腳摟在懷裡,於伯拿出一貼膏藥,在爐邊烘烤,等膏藥軟化之後,飛快的揭起碎女子的棉衣,“叭”的一下準確的貼在她的肚臍眼上,然後於伯又迅的正好她的棉衣和氈蓋。

須臾,於伯又烤好一貼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