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司南給他一隻腳,快的貼在碎女子的腳心,於是又是剩下的一隻腳。
“好了,都坐著歇會,兩刻鐘後喝完藥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一老一少就這樣坐著開始聊天,司南就說起藥方抓藥的事。
“張家的小子說的對,這男子漢流血流汗都行,就是不能流淚,你記住了,伯伯知道你們幾個苦,這世道就這樣啊,大娃,你給伯伯說你的錢怎麼來的。”
於是司南就把這幾年被乞頭逼著討飯,三年折磨死五個孩子以及昨天下午和晚上自己砸死乞頭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於伯。
“好!砸的好,惡人就得惡招磨,大娃,你做的對!”
於是,老少兩人就開始聊張掌櫃的事情,從於伯嘴裡,司南知道張掌櫃是大車鋪那片玉興鐵工廠的掌櫃張炳玉,鐵工廠專門製做畜力大車。
原本張炳玉也是個頑劣的小子,前些年也著實做過一些讓人苦笑不得的糗事,後來生革命,張炳玉被攤上帶領大車隊給清軍運送輜重,這一趟改變了張炳玉的性格,從那回來之後,張炳玉性格變的善良、純樸、樂於助人。
於伯一直唸叨,就是給清軍運輸輜重的那趟差事,讓張炳玉體會到世間的善惡,從一個街坊鄰居提起就頭疼的小子變成了四鄰八街交口稱讚的漢子。
自打交差回來之後,張老爹一看自己兒子出息了,也放心的卸甲歸田,將玉興鐵工廠完完全全交給張炳玉打理,鐵工廠的生意也越做越紅火。
“大娃,讓伯伯看看你那個鷹洋,我怎麼覺的不對勁。”
於伯接過司南遞過來的鷹洋,仔細看了看,又咬了一下,用火鉗子夾著在爐膛裡燒了一會,拿出來放到雪地裡冷卻,擦乾淨看了看。
“大娃,這可是個寶,好好收著,這是白金,比黃金值錢多了,這塊鷹洋,至少能換小2oo銀元,這個崔老財,真是不識貨,虧他幹了一輩子帳房。”
“伯伯給你說啊,你老伯這個攤也是靠這個玩意才撐起來的,年輕那會剿捻的時候,有一回餉就的這個,後來碰見個老洋人,才知道是白金,要不你伯伯現在曰子哪有這麼自在。”
白金的價值司南自然知道,只不過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直到很多年後,司南才明白怎麼回事。
“哥哥女子好了麼?”狗子和順子的來到把司南的魂給叫了回來。
“這是於伯伯,給於伯伯問好,要是沒於伯伯,女子就不在了。”
“於伯伯好,謝謝於伯伯。”對司南的話,狗子和順子還是很聽的。
“哎!好好,都乖,來來都圍在爐子旁邊,暖和暖和。”
於伯高興的招呼兩個小崽子,看樣子他也確實喜歡小孩,司南在這片討飯三年,也確實沒見過有什麼小孩和於伯說過太多話。
狗子性格外向一些,今年十歲。這一年多在市井間乞討,把一些俏皮話學的溜溜轉,乞頭在的時候看不大出來,現在被司南幹掉了,狗子的本性就露出來了。
順子八歲了,可能因為年齡小年齡小點,在加上入行才半年,這半年多被乞頭嚇的厲害,在加上昨晚的事情,這會擠在了人堆裡,可能有了安全感,一臉憨笑的衝著於伯直咧咧嘴。
碎女子最小,只有七歲。這裡面就司南最大,十二歲,小三年半的職業生涯,要不是靈魂入世,估計還得繼續從業下去。
藥熬好了,於伯熟練的把砂鍋裡的藥用筷子和麻紙倒進藥碗裡。
“好了,等藥涼些,女子喝了就不燒了,三劑藥下去就好了,狗子?”
“於伯,啥事?”
“這些錢你拿著,去水車巷的糧鋪買一斤黑米、然後去糖果鋪買一斤紅糖,買完趕緊回來。”
“知道了,於伯。”蹭蹭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