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講的?教學相長,還是得靠身體力行呀。」她無辜的眨著眼睛。
「…朔!」我好不容易喘過氣來。
「陰陽調和才是大道執行的根本,我們不過是服膺大道之行。妳呀,也早點體會
這件事情吧…」
我哇哇大叫,「我不要體會這種事情!」吼完我真的覺得很疲倦。為什麼我身邊
的女性都是這樣我行我素、恣意妄為,不懂含蓄怎麼寫的人物啊?!
「這樣兒還薰陶不了妳,我們才悲哀呢。」荒厄一陣風似的刮進來,「明明那麼
小就開始教育妳…」
不就拜妳良好的「負面教材」所賜嗎?!
「大顯神威呀,娘娘。」朔撐著臉笑。
荒厄得意的笑了兩聲,「巫婆,二十五姑娘想宴請你們家那隻黑貓,又不敢上門
開口。給不給請啊?」
朔睜圓眼睛,「為什麼不敢呢?我一直都是很歡迎的呀。但請的是關海法,妳得
先問問牠。」
「死貓!」荒厄現在可是很神氣了,「去不去?她們慕你的名很久了哪!」
觀海法搖著尾巴,像是在考慮。不一會兒,牠伸了個懶腰,點點頭。荒厄飛得那
麼快,牠散步似的悠閒,卻也一下子就不見蹤影。
「真是不錯的貓。」朔笑彎了眼睛。
…關海法真的是貓嗎?
「當然是貓啦。」朔咯咯笑,「不然還會是什麼?」
我知道牠是貓…從裡到外。牠甚至不是妖怪,是妖怪我還能解釋。但牠就是一隻
真正的貓,所以才不能解釋啊~
「妳抓到重點了唷。」朔對我眨眨眼睛。
…我抓到什麼重點啊?!
聊了很晚,我撐不住要去睡了,悶了一晚,我還是硬著頭皮問了,「…那麼,你
們幾時結婚?」
我第一次看到朔大笑成這樣,像是我說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朔!」
「孩子,親愛的孩子。」她揩了揩眼淚,「肅柏是出家人,我是棄家人。我們各
事其道,但我也承認萬道歸一。陰陽調和,並不代表就得拋棄我們各自追求的道
。我們就是夥伴,尋求道之真意而並肩同行。」
她又爆笑起來,「妳怎麼年紀輕輕卻這麼傳統!」
被她笑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垂頭喪氣的道了晚安,我黯淡的要上樓。
「林間薰風,」她喊住我,「妳知道肅柏何以接受我嗎?」
我回頭,「…因為朔很迷人呀。」
「呵呵。」她掩嘴,「當然也是緣故之一。但肅柏時值壯年,迷人的女人成千上
萬,怎麼堅持到現在。更何況,他極幼就嚐遍情慾。」
我張大眼睛,覺得腦門嗡嗡叫。「這、這似乎,似乎不該跟我說吧?」
「他是很想跟妳解釋,但又不好意思。」她眨眨眼睛,「被女兒誤會總是心底不
太好受。他之所以接受我,是因為我們同是棄家人,無須在我的人生種下『不幸
』的因果。」
我的臉漲得通紅,思緒像是異常的清晰,但又異常紛亂。百感交集,但又不知道
怎麼開口。
世伯又不是我或唐晨那種無慾的人,他少年就受戒出家,但也不是死守戒律的出
家人。我知道為了情慾世人多受煎熬,雖然不能體會那種苦楚。
他是為了不加諸因果在別的女人身上,才自我剋制,並不是為了死板的戒律。
有點想哭,也有點想笑。他不用跟我解釋的,朔也不用跟我解釋。
「…才不是因為這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