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我擦掉眼角的淚,「是因為朔迷人到讓偉男子都無
法抗拒。」
「嘖嘖,」朔笑得很開懷,「我覺得被恭維到了。」
後來唐晨一直問我跟朔聊了什麼,我只能含糊過去。這種事情我怎麼好意思跟他
講?被逼急了,我說,「…你、你直接問伯伯好了。」
我想他再鈍也知道朔去世伯那兒小住不光是談經論玄,這件事情,我們倆不約而
同的瞞著唐家爸媽。
他紅著臉,想笑又不敢笑。「朔是提了…伯伯十二歲就讓他爸爸帶去…那個、那
個酒家的事情嗎?」
我猜我的臉已經漲成豬肝色了。原來朔已經很含蓄了,真的「極幼」。
家庭教育真的很重要,幸好之後世伯出淤泥而不染。
靜默了一會兒,我們很有默契的把這話題拋開,商量選課和雜項。
剛開學,一片慌亂。我的事情還比別人多,忙得團團轉。
雖說不是初二十六,我還是得先去老大爺那兒打個招呼。長長一個暑假沒瞧見祂
,真的很想念。遠遠看到祂,我就激動的大喊,「老大爺!」
祂站起來,「丫頭!」明明是笑著的,硬把臉板起來,「妳這丫頭啊!怎麼縱容
那死鳥這麼囂張,不知道要低調嗎?所謂齊家治國平天下,妳連家裡一隻鳥都管
不好!是能做什麼,妳呀妳呀…對大樹公有沒有失禮?祂是土生土長的靈,年紀
還比我大呢!妳若失禮就是丟了我面子…」滔滔不絕,連換氣都省了。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趕緊低頭唯唯稱是,邊倒據說很好喝的葡萄酒。
「身子骨還是差得很。」老大爺咕噥,「就說不是妳相公了,拼成這樣。」
我陪笑臉,「老大爺,您嚐嚐。聽說是什麼得獎的酒,我也喝不出來。」
祂喝了酒,卻開始嘆氣。
「…老大爺,謝您寫那麼多信。」我小小聲的說。
祂的臉紅了,我發誓不是喝酒的緣故。「開學很閒是吧?杵在這裡做什麼!?滾
滾滾!」就把我轟出去。
…我聽說只有少女會傲嬌的。
才離了土地公祠,我又被校長請了去。不管我怎麼力陳身體差,他還是眼淚汪汪
的求我辛苦到十一月。說到時就有專業人士願意來接班了,還給了我一個小辦公
室。
人家是校長,我是誰?校長都這麼求了,我也不能說不要。
經過這麼慘烈的暑假,我的身體真的不行了。若不是大樹公好心,分了點生氣給
我,恐怕現在還在病呢。所以這學期我少修了很多課,決定先把身體養起來再說
。
相反的,唐晨選到滿堂,每天非常忙碌,我們也就不再像之前那麼形影不離。荒
厄呢,還在被請得團團轉,而且努力開拓勢力範圍。我們三個反而分頭忙自己的
事情,不像之前那樣黏成一堆了。
但我也不是之前那個怕孤獨,又裝著不怕的人了。
不過開學沒多久,唐晨的機車寄來了。
我一看到就把手上的書都給摔了,腦門一陣陣發暈。唐晨當然是樂翻了,他說為
了說服他媽媽,花了好多時間。
那部金剛經哈雷修好了,上面的經文又重新烤漆完全,後面的LED燈還有六字明王
咒。而且散發無人可敵的強烈氣勢,不知道唐晨那個修習佛法的二叔叔又加了什
麼東西。
「以後我可以載妳上學啦。」唐晨很開心。
但我很不開心!「…我